苏鹤亭蔫头耷脑:“好热,白天怎这热……要到吗?”
谢枕书说:“自己看。”
苏鹤亭抬起头,眯眼没看到地铁站。他举起手,罩在谢枕书头上:“给主神系统提个建议,这个城市需要树,拜托它们多种点树。”
谢枕书侧脸都在苏鹤亭罩出阴影下,这让他鼻梁显得更加直挺。他听着苏鹤亭碎碎念,没有打断,而是“嗯”下,好像也这认为。
苏鹤亭说:“还有个建议。”
通话就断。
谢枕书说:“下来自己走。”
苏鹤亭猫耳飞平,说:“手痛、腰酸、脚抽筋。”
谢枕书转过目光。
苏鹤亭面不改色,对天发誓:“真手痛、腰酸、脚抽筋!”
他忽然卡壳,时间想不起自己坐过什。记忆就像被切断样,到某个节点会全部消失。
苏鹤亭没声音,通话器里几个人却听得抓心挠肺。花栀轻轻咳下,提醒苏鹤亭。
苏鹤亭不能领会这深意,他听到咳嗽声,趴回谢枕书肩膀上,兴高采烈:“是你们啊,大家都活着?”
小顾说:“托您福,都活着。”
苏鹤亭说:“客气客气,别嘴上谢,有报酬吗?”
四个人集体收声,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苏鹤亭醒,头重脚轻,脸还搁在谢枕书手掌上。他就睡十几分钟,眼皮沉重,感觉自己更累。他半张着眼睛,用这个奇怪姿势看世界,说:“谢枕书。”
谢枕书问:“什?”
“你手好凉。”苏鹤亭用脸颊蹭蹭谢枕书掌心,再用懒洋洋语气说,“你都不出汗。”
谢枕书挪开手。
谢枕书说:“就到地铁站。”
苏鹤亭答:“言为定。”
谢枕书背着苏鹤亭继续走,太阳出,城市内温度就飙升。道路两侧没有遮阴树,阳光晒在苏鹤亭背上,晒得他出汗。
猫精神头过,又恢复半死不活状态。他被晒会儿,问:“到吗?”
谢枕书说:“没有。”
小顾口气没接上,震惊地说:“凭们g,m友谊,你还要收取报酬?!”
东方说:“人心难测啊。”
俞骋说:“们都没钱。”
苏鹤亭得把猫耳凑近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他说:“没钱用别抵吧。”
通话器里安静几秒,东方友好建议:“不如你把们长官——”
苏鹤亭脑袋沉,没支撑,只好自己抬起来,说:“在夸你,夸你……”
他活动着酸痛脖颈,原本想下去,又见谢枕书神情冷漠,鬼使神差,改想法。
苏鹤亭问:“们去哪儿?”
谢枕书说:“坐地铁。”
苏鹤亭摇晃起尾巴:“只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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