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来不容易。”沈修推开他桌上文稿,将笔记本放上去,“如果这次拍得顺利,咱们这部就是真结束。正好今年出个纪录片征集赛,想试试。”
“你不是孤高狼,行走骄傲吗,”阮肆坐下在椅子上,慢晃着椅子,“怎想参赛。”
“刀
就想白水煮面加点老干妈过是吧?你等着,今天让你开开眼。”
“那就不凑热闹。”阿克久力没脱衣服,站门口指指远处毡房,“上回有人请喝酒,今天得去。”
沈修出门转圈没找着菜市场,又转回来。阮肆骑着摩托车,带着他才找着地方。沈修挑条肥鱼,买辣椒和调料包,又买点豆芽和青菜。
他说让阮肆开眼,还真不是夸口。沈修是四川人,口味偏辣,行走江湖全靠川菜傍身。他不论去哪儿都吃得合意,然而这正是令人钦羡特点,走南闯北最愁就是个口味不合。
鱼片匀称,腌制片刻,烫过豆芽搁碗等待。沈修原本想放剁椒,可惜材料不足,就用豆瓣,在油里爆香添料。干辣椒翻炒时气味是种极致诱惑,阮肆忍不住跑到门口,肚子跟着吵闹。热水开,鱼肉贴滑翻滚。最后麻辣劲味横蹿在小厨房,热油翻浇上去,刺啦声红油翻滚,顿时口水难掩。用筷子拨开铺满红辣椒,鱼肉滚烫喷着麻香,尝口肉质细滑,辣味久蹿,后颈跟喝烈酒似登时热起来。说到酒,阮肆还真拿出两瓶酒。土包装,是巴音布鲁克当地自制土烧酒,标是五十二度,但是阮肆度怀疑没这高。这酒闻起来带点粮香,比新疆伊力特更显辛辣。喝口舌尖发麻,紧跟着辣劲滚喉,辛香溢口,配上水煮鱼简直是火烧胃部,烫得人出去跑圈都没问题。
阮肆跟沈修吃得干干净净,连酒也没剩下。阮肆洗碗时候沈修看他房间,“你藏那多酒干嘛?没灵感来两口?”
“嗯啊。”阮肆说,“微醉状态最好,别说文案,诗都能连着写三大篇。”
“年纪轻轻不要酗酒。”沈修皱眉,“乌苏你也有。”
在中国最畅销啤酒也许是青岛啤酒,但在新疆,最畅销啤酒永远是乌苏啤酒。产自乌苏,江湖人称“新疆大乌苏”,比起青岛啤酒要更苦点,夏天夜摊开,几乎没有烤肉串是不配冰乌苏和卡瓦斯。可是只要跨出新疆地界,不论往南下还是东去,都很少有乌苏啤酒身影,在国之腹地更是无处可寻,但它绝对是每个新疆人,不分民族思乡味。
“啤酒又不能久放,平时当水喝着喝着就没。”阮肆说,“没酗酒,就那点瘾,知道量在哪儿,不遇老朋友不会轻易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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