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太沉重,阮肆忍不住抬头呼出口气。他没敢点开手机,只是感
“最后这条不好做。”秦纵望着他,眼睛里沉淀着温柔星光。
“到时候给你奖励。”阮肆揉揉他脑袋,“哥……走。”
“明天见。”秦纵侧头吻阮肆指尖,低声说,“明天见……软软。”
第二天送行时候李沁阳难过路,攥着他手不肯松,“后悔……咱们不去……太远……真太远。”
“嗖地下就过去。”阮肆揽揽她肩膀,“嗖地。”
卖,搁地下室,以后说不准还能用。”
“还想以后也蹬自行车,”阮肆探出头,“用不着吧。”
“老年人生活也需要点活力。”秦纵说,“留到你八十岁,咱俩还能绕城转圈。”
“行不行啊。”阮肆笑出声,“八十岁那会儿你还能蹬动车?”
“不长记性。”秦纵转个弯,“上回问行不行教训没做到位是吧?”
“骗鬼,”李沁阳失落道,“是嗖嗖嗖地。”
“行吧。阮城同志。”阮肆把他妈轻推回去,“组织就把阮家枝花交给你。”
“到地方打电话。”阮城拍他肩膀,“放假就回来。地方远,多给你妈打电话。”
阮肆点头,就拖着行李箱进站。他腿跨出去,后边李沁阳突然就不愿意,哭出声来喊他名字。阮肆没回头,只抬手挥挥,大步走进去。口袋里手机在震动,秦纵发消息条条疯般往外跳。
五千公里距离开始发挥它概念,让原本贴得很近人陡然隔大半个中国。时间不能熬,它会很慢地黏稠起来,让每分每秒都变成艰难地搅动,从此真正地天各方,隔网相望。
“你行。”阮肆用力晃晃腿,“左转小卖部,买个雪糕,哥就送你回去上课。好好学习,别还老想着上回。”
每天只有这半个小时见面时间,但谁也没嫌少,因为都知道过几天连半个小时也凑不到。阮肆行李已经备好,日程本上时间箭般滑得飞快,秦纵觉得还没看他几眼,人就要走。
阮肆走得比孔家宝早,不是因为学校开学早,而是路上时间久,将近四十个小时火车。他没给秦纵说具体几号,最后那天,他提前在校门口等半个小时,心里翻滚着各种告别词,但在看见秦纵走出来那瞬间却又打消主意。
这天吃完饭,两个人把车停校墙边树荫底下,起伸着腿喝奶茶。黄昏斜阳照在车头,这角安静,两个人如常扯淡。最后阮肆把垃圾丢,在秦纵起身前,捧住他脑袋,俯首吻他下。
“每天好好吃饭。”阮肆轻松地说,“好好学习,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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