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城做饭,家里少调料。阮肆正好出门寄稿件去,秦纵就下楼跑趟腿。小区跟前没买着,他就去街道口超市。出来时正好路灯新亮,他目光往路口看,果然再次看见陈麟乐队。
钢寸头嘶喊跟车祸现场似,可是陈麟自己沉浸其中,毫不在意。
秦纵听过这首歌。
《PanicStation》,不过他用几秒钟来反应。因为奏得很好,陈麟唱得真挺扯,秦纵觉得他都想建议对方重新找个主唱。
车笛起伏,秦纵看下时间,没多留,转身走。往后几天他都会到这儿来站会儿,陈麟每天都会到这儿来,他们跟孔家宝说得样,被烈焰拒绝后无处可演,只有在街头。陈麟现在仅仅靠着他爸给那点生活费养乐队四个人,每个人都是张嘴。他们住在陈麟租小出租屋里,四个人挤室,都是副邋遢样。
“聊吧,”秦纵说,“特想跟你聊怎办。”
“那行吧,”阮肆勉为其难地点头。
“这叫什?”孔家宝说,“口嫌身直正,说得就是你!”
“是怎地,”阮肆嘚瑟地说,“单身狗。”
孔家宝:“……”
巴掌抽得背疼。抽搐着闭上嘴。
“快吃。”阮肆点点碗,“会儿就上课。”
秦纵扒两口饭,发觉阮肆目光直在他头顶上打转,他咽饭,偏头对阮肆小声说,“就涂个色,话都没讲几句。”
“讲啊。”阮肆说,“讲话不正常吗……没讲几句是几句?”
“谢谢,不客气,再见。”秦纵说,“就这几句。”
“这几天都往哪儿跑呢?”阮肆扣笔,问靠床上看书秦纵,“出去就是个多小时。”
“看陈麟。”秦纵说。
“喔,看……卧槽,看谁?”阮肆蹬
“不要再来伤害,”孔家宝饱含情感地唱着,“会迷失自,好难过。”
“您这嗓子,”阮肆安慰道,“不去当歌手可惜。”
“是流浪在校园孤狼,唱着自己才懂得寂寞。”孔家宝转调,打着响指开始RAP,“呦呦,就是被耽误歌手。”
秦纵&阮肆:“……”
孔家钰操心道,“他天天这呦呢,妈烦死。”
“那不更糟糕。”阮肆指尖轻点着桌面,“剩下时间用来深情对望,气氛点就着。”
“深情对望这回事,”秦纵笑,“不是跟你爱干吗?”
“哎呦眼,”孔家宝挡着眼睛,“哎呦耳,好惨啊,为什这对!为什!”
“孤狼咆哮。”秦纵说,“关爱动物,人人有责,咱们回家再聊这事儿?”
“谁跟你聊。”阮肆风轻云淡地说,“哥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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