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吹声口哨,秦纵抬头。
“刘奶奶。”阮肆弯腰推开篱笆门,“您好啊,来接人来。”
“是肆儿啊?”刘奶奶起身看,“有年没看见你!这高啊。”
“您老康健,眼神真好。”阮肆笑,“谢谢您照顾弟弟,没给您添麻烦吧?”
“干活特利落。”刘奶奶拉着阮肆,“正好你来。上次你奶奶给送把萝卜莲花种,这会儿都开,还没谢谢她呢。这正好新养些兰花,你等着,给你拿出来,你带盆回去,就说谢谢她啊。”
起手,“你那点阅读量,还差得远呢。”
老头往鱼塘边去,阮肆把“择席”两个字看又看,忽然趴桌子上探头出去,对塘边喊声,“爷爷,哒!”
阮胜利脚滑,“什啊!”
秦纵灌着矿泉水,靠屋檐底下乘凉。这院子挺大,他任务就是把这院子里堆沙石给铲门口卡车上,留出新修路和小晒场。五十块,还带后院小菜园锄草项。这家往后边,院子个挨着个,多是老人,什给老太太把院子里果子给摘干净,替老爷爷把菜园肥给挑着浇,以及扛杂物、收拾仓库、搭狗棚。排得满当,价格也好,假期后边不用愁没事干,算下来钱也不少。
可以给阮肆买个差不多点手机。
“不用谢奶奶。”阮肆说,“萝卜莲家里种得多,多大点事儿。但是兰花娇贵,奶奶也没养过,您还是自个留着。”
“那不行
休息片刻,秦纵就戴上草帽,继续在大太阳底下干活。T恤露着手臂被晒得通红,正午最难耐,太阳底下空气闷得要人命,背上湿透,布料黏在皮肤上更热。
先把沙石铲小独轮车上,再推着车到门口,把沙石铲上车斗。如此反复,铲得手掌磨红滚烫,多干几天出茧子就会感觉好些。可是这小晒场要在今天就铲完,等不。秦纵闷得发昏,怕中暑耽误事,个劲灌水。
秦纵提前给家里说中午不会回去,就随便吃两个馒头,直干到下午日头倾斜,这晒场才铲完。他给扫干净,把后院杂草快速除掉,老太太转圈还算满意,付钱,秦纵就往下家去,在黄昏前还能摘个果子。
阮肆出门时候正是黄昏,橘红色铺染整片树林,阴影晃在鱼塘涟漪里,能闻见这会儿做饭农家味。他先去小卖铺,当然不会只带六块二毛八,稿费还有千把块在包里。他买板四瓶那种娃哈哈AD钙奶,这是小时候秦纵最爱。然后才顺着岔路口路,直找过去。
阮肆站篱笆外,偏头从枝叶间看过去。秦纵坐在人家门口长石凳上,正给老太太修弯别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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