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阮肆放下胳膊,神使鬼差地别开眼,个劲地往楼前望。
颜色很好。
特别好。
好得让人想……咳。
阮肆忽然有点难以名状地心虚,还好秦纵只靠着灯没再回头。阮肆觉得哪里热,他摸把后颈,发现自己在刚才短暂地观察中出些汗。
晚上有风,夏婧穿着条连衣裙,抱肩站遍看着有些冷。阮肆把外套递过去,夏婧穿上时闻着点洗衣液香味。
“好香。”夏婧抱着袖子,“你们男生也用薰衣草味啊。”
“妈爱用。”阮肆顿顿,“秦纵也爱用。”
秦纵靠路灯下边,摸出颗薄荷糖,先递给夏婧。夏婧接过去礼貌地道谢,阮肆对秦纵吹声口哨,摊开手招招。
“没。”秦纵说,“留颗给孔家宝。”
,你记得把背回去。”
“就那几句话。”阮肆说,“来,背遍给听听。”
“黎凝。”孔家宝咽咽唾液,端着广播腔抑扬顿挫地说,“,位深深迷恋你少年,在今夜唐突而来,只为……”
“这谁写词?”阮肆乐不可支,“这词真是……你就这对黎凝说?”
“嗯啊。”孔家宝擦汗,“背老半天。这词是写,倾注全部爱意,是不是特真诚,特动人。”
孔家宝跟黎凝站楼底下足足说半个小时,带着被蚊子叮出胞,脸失魂落魄地过来。不等阮肆开口,他先摸把汗,定定地把三个人扫视遍,沉重地说,“同志们……”
“老班长。”阮肆接道。
“失败。”孔家宝掩面往阮肆肩头拱,“黎凝说明年要考试,毕业再回复。你说这是答应吗,啊?怎办,还能继续追她吗!”
“看你这劲头。”阮肆说,“不怎伤心啊。”
“谁说不伤心啊?”孔家宝抬脸愤怒道,
“看得清吗?”阮肆把手臂挂在他肩头,跟他块往楼前看,“不喊灯怪黑。”
“黑点他不紧张。”秦纵偏头,“你压得好重。”
阮肆也偏头,“就条胳膊……你这股薄荷味。”
“刚咽下去。”秦纵说,“没你。”
阮肆这近在咫尺看秦纵,那乌黑眼里含星带笑,薄荷味直绕。嘴唇应该是才舔过,看着颜色很好。
“特缺心眼。”阮肆说,“会儿别磕巴。”
孔家宝深呼气,“感觉期末考都没这紧张过。”
他喜欢黎凝不是秘密,但真要他正经地表达出来,胖子还是挺虚。吃蛋糕时还惦记着小纸条,巴不得阮肆给他贴胸口,到时候磕巴还能瞅两眼。
“蹲哪儿好?”出去时候秦纵绕路灯转圈,“这都亮跟白天似。”
“跟哥蹲块。”阮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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