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林在家吗?”秦纵单刀直入,“如果他够胆,也想登门拜访,商量下他想怎解决。”
“能怎解决。”陈麟说,“鼻梁不能白折。阮肆先后打过他不少次吧,怎说也得让他痛快下才能算过。”
“他要是有这个本事。”秦纵笑,“也找不到你。”
“所以。”陈麟口气灌半,对秦纵仰头,“让阮肆跟干架。面子总是要找回来,赵云林现在跟着,这会儿学校传得不大好听,也没面子。们在外边混……啧,你懂得吧?”他目光有点轻蔑,“你直挺乖。”
“那是顶头上司管得严。”秦纵说,“乖点让人省心。”
秦纵去趟乐器行,给萨克斯买清洁条。他才推开门,就遇着个钢寸头往外走,两个人身高相当,在玻璃门前擦肩。
“等下。”对方忽然侧身,露出脖颈侧面缩写纹身,盯着秦纵问道,“秦……纵?”
秦纵回首,看到这人正面就已经想起这是谁,这样张扬钢寸头全二中只有个人。
“陈麟。”秦纵说,“有事?”
陈麟做个夸张摊手,“好运气,心里正想着人,咱们就在这遇见。”说着他偏头露笑,目光却沉郁阴厉,“虽然想是阮肆——不过遇见你也没差。有空吧?请你喝杯。”
“你这听他话?”陈麟调整下坐姿,抬指点点秦纵,“记得你。去年斗牛撞阮肆,你上场没少给肘子。你小子装得挺乖,实际下黑手比还狠。你跟着阮肆干嘛?他就只能在学校里玩玩,出来还能真当声肆哥?社会可不这好混。”
地方小,夜店也就那几家。陈麟混得那家名声大,高中里都传他们在里边吸大麻。这种事传得越凶,陈麟就越把自己当成“社会人”,以至于他看学生都是种自满足俯视,似乎高人等,产生出自己已经混成黑老大错觉。秦纵不想给陈麟任何机会靠近阮肆,事情纠缠到这里就可以,按照这人尿性不找回所谓“面子”,就会直纠缠不休。
谁他妈要混社会?
“不。”秦纵看见玻璃门被人用脚抵住,他在陈麟目光中微笑,“这久没打招呼,请你。”
路灯起,广场四下都是大排档。清色啤酒瓶排满油腻桌面,都还没开盖。陈麟坐对面吹着口哨挨个数过去,笑笑。
“大方。”他弹下瓶口,“这是贿赂呢?”
“贿赂。”秦纵念着这两字,“就这意思。”
“不论这事想怎解决,总得让阮肆出来露个面吧?”陈麟对着瓶口撬开盖,对秦纵举举瓶,“你俩现在换位置?他还没孬到不敢见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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