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琴。”秦纵敲敲琴键。
阮肆知道舒馨每个月都有练习留给他,逾期完成会受罚。于是犹豫下,说:“那好吧,下午回去给你带煎饼果子。”
挂电话发现孔家宝鄙视地看自己,阮肆把手机扔还给他,他说:“34度大热天你给他带煎饼果子吃?”
阮肆说:“……说顺口。”
秦纵中午没睡觉,直练到下午近四点。黑白键在指下雀跃成曲,他却很难在钢琴中获得愉悦。直到今天,他练琴依然是为完成舒馨布置作业,和每天写得题、背得课文样,钢琴并不是能使他产生成就感和满足感。正因为如此,舒馨备感失望。
“沁姨,”秦纵喊李沁阳,见阮肆又回头警告他,他慢吞吞道,“晚安啊。”
说完笑笑,才上楼回家。
次日是星期天,秦纵起床时阮肆已经不在家。他趴栏杆上晒会儿太阳,铃铛响半天也没见着阮肆出来,就猜这人该是出门约会去。上午练琴练到半,家里座机响。秦纵接起来,孔家宝那头噪杂,应该是在街上。
胖子扯着嗓子问:“弟弟啊,出来玩吗?阮肆也在这儿呢。”
“在哪?”秦纵问。
高高?”阮肆从阶上几步跳下来,过来下蹲,抱住秦纵腿——
结果没举起来。
反而被秦纵给把截腰扛起来。
阮肆“卧槽”声,猝不及防。
“干嘛呢你俩。”李沁阳正好来阳台收衣服,趴栏上好奇地看,道,“深夜特别节目?走近俩基友不为人知……”
没有“感情”曲子,无法打动任何人。它甚至叩不开演奏者自己心房,又如何能牵动别人心绪。这点不仅仅是音乐,任何创作都根植在“感觉”之上。感情能够注入在无
“春光街,才开游乐场。你来快点啊,们在那个……”
“不去。”秦纵翻着琴谱,说:“黎凝也在吧?个米七八灯泡,晒得慌。”
“来呗,”孔家宝说:“以前不都这起玩吗。黎凝今天还带饭团,和夏婧起亲手做。”提黎凝他就激动,“来吧来吧来吧!错过多可惜啊……”
夏婧就是阮肆小女朋友。
阮肆截电话,问:“你个人在家干嘛呢?”
“靠,”秦纵直接把阮肆给扔下来,小声道:“基友她都知道?!”
“刷微博刷吧。”阮肆被扔得脚麻,跳几下,给他肘子,道,“靠,你他妈真扔啊!你就不怕扔垃圾桶里去?”
“啊,”秦纵笑出声,“差点。”
“回家啦。”李沁阳说:“纵纵今晚来家里住嘛,你俩个还能说说话。”
“说什啊,有什可说,天天见,腻。”阮肆蹿进楼道,“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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