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有安排。”秦纵趴对面,有点低落,“想和你玩。”
阮肆说:“整天都安排?”
秦纵点头,两个人隔着近米距离沉默。阮肆看见他有哭鼻子趋势,捏个雪团砸他,说:“看哥。”
阮肆回屋去缠李沁阳,唾沫横飞地劝说窝沙发上宅妈今天有多适
“哪里可怜?”阮肆不解。
“变成人却没有肉吃。”秦纵认真思考,“他会营养不良,长不高。”
阮肆:“……”
“然后呢?”秦纵又问:“就这样结束?”
“然后他们在相互帮助下寻找到各自……意义。”阮肆眼睛亮,“没错,就是意义。最后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大家快快乐乐辈子。”
好看,晚上给你讲。”
秦纵这才作罢,写作业时候冷不丁就要冒句,“故事。”
“记着呢。”阮肆翻着课本。
他课本上字迹潦草,但不是笔记,而是随时想得小故事。随处可见不走心名字、羞耻度爆表台词,大多都是关于冒险故事。他真很喜欢沉浸在自己想象世界,幼稚地安排着人物,哪怕逻辑性薄弱,也依然自得其乐。讲故事对于阮肆而言,是件有意思且难以自拔事情,哪怕只是讲给自己。
“从前,”阮肆拿出橡皮,说:“有个和尚,他个人守着个寺庙。”
秦纵望着他,他把黄鸭子橡皮弹回去,说:“没有。鼓掌。”
秦纵给面子地鼓掌,其实还有肚子疑问。但是阮肆重新低头写作业,他憋老半天,也没问出来。
舒馨结束忙时,秦纵就不能继续住在阮肆家。快期末考时候他回家,把黄鸭子橡皮留给阮肆,阮肆每天写作业时候没事就捏捏,感觉有些寂寞。不过好歹还是邻居,每天依然要载着秦纵上下学。偶尔他在阳台上,还能听见秦纵在房间里弹琴声音。
舒馨很严厉,秦纵闲时全部被钢琴排满。舒馨会陪在身边,只要有弹错地方,他就会挨罚。
“今天也要弹钢琴吗?”周末阮肆趴栏杆上,问对面秦纵,不可置信道:“今天是星期六。”
秦纵趴本子上,贡献出自己黄鸭子橡皮,问:“为什是个人?”
“孤独和尚比较酷。”阮肆拿着小黄鸭橡皮晃晃,“天庙里来只妖怪,就……就是条鲤鱼精吧。”
秦纵又问:“为什是条鲤鱼精?”他说:“这是只鸭子。”
“……你好烦哦。”阮肆说:“就喜欢鲤鱼精行不行!”他继续讲:“和尚发现鲤鱼变成人,这个冷静和尚并不害怕,他收养这只鲤鱼精。”
“哦豁。”秦纵发出感叹:“鲤鱼精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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