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咬住牙关,握紧双拳,轻易读懂慕无情言外之意,心中时复杂难言。
“无人知道它本体藏在何处,因此,无人可以彻底杀死它。”慕无情道,“你在七杀阵见到他斩杀白骨堆积成‘慕无情’泄愤,乃是因为,曾将它诛于剑下,与他有血海深仇……本以为他早就魂飞魄散,现在看来,却是们轻敌。”
慕无情很少次性说这多话,这种坦言更是绝无仅有。慕临抿住唇,颗心脏慢慢下沉,道:“所以,你是在告诉,七杀阵中幻境当不得真?”
慕无情注视他,道:“关于七杀阵,并不清楚你隐瞒多少未说。你可以看作,这是对你解释和提醒。”
解释?提醒?!
闻言,慕临睁大眼睛。说到幻境,他第反应就是七杀阵。七杀阵中幻境数不胜数,层层叠叠,还环接着环,令人分辨不能,招架不住,濒临崩溃边缘。
如果……出口是真实,密道却是幻象,那他们遇见霍无极是真是假?他们为何会被引入密道?
……七杀阵中大魔竟藏身在无极剑宗?!
慕无情盯着慕临,没有放过这孩子脸上任何丝表情。等他震惊完,淡淡道:“你怎看?”
慕临顿顿,道:“七杀阵中雾面黑袍人潜入太央山?”
句轻飘飘敷衍搪塞,就能解释这多年“误会”?魇魔以他为目标诱他入魔,难道也是借此对慕无情复仇?
刹那间,慕临觉得,慕无情分明什都知道。他突然冒出股冲动,想开口把心中疑问全盘托出,想质问他真相到底是什,为何他那样做,为何他始终隐瞒不说……可是,临到嘴边,他却犹豫,退缩。想说话统统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去来,吞铁块似。慕临深吸口气,垂下眼睫。
算,过去
慕无情道:“是魇魔。”
“魇魔?!”
“二十年前,仙界以百家覆灭为代价,堪堪将冥界封印。可是,谁也没料到,被封印在无极渊底魔族弱肉强食,互相残杀,反而成具魔蛊。”慕无情道,“魇魔,便是从魔蛊中诞生只大魔。”
“魇魔,擅造幻象,能潜入梦境,神不知鬼不觉地寄生在他人身上,不断汲取养分。它以情绪为食,最喜食贪嗔痴三毒,因此,寻找宿主往往敏感偏执。越是性格极端之人,越容易被它吸附控制。”
说这话时候,月光投在慕无情脸上,呈现出种奇异冰白色。他声音冷而清晰,字句道:“魇魔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最喜欢做就是用幻象控人心神,使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神智大乱,成为行尸走肉,从而给它提供壮大自身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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