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开口,嗓音已经十分沙哑。
阿干,在胡语中是兄长的意思。温石兰,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一点一点单膝跪下,紧紧盯着贺若的眼睛,这位斩狼神将,可以操控七颗鹿璃的汉子,突然落下泪来。
信看着开始扯红线玩弄舅舅的师父,轻咳一声道:“灵台可有损?”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林信决定试一试。
傀儡贺若被搬进一顶小帐篷,只有朱星离和林信在里面,其他人不得进去打扰。等了两个时辰,坐不住的沈楼以自己“会用魂灯”为由,混了进去,帐门就再次合上。
温石兰站在帐子外,神色焦急,想看又不敢进去,宛如等着妻子生产的丈夫。
封重还没从林信跟沈楼的关系中缓过劲来,痛心地问林曲:“是不是我们雁丘没有女弟子的关系,才叫他走了邪路?”
“时也命也,九萦乃修仙之人,该当看开些。”林曲淡淡一笑。
突然,帐篷无风自动,充沛的魂力将门帘掀得翻飞,同时传来了林信的惊呼声。
温石兰想也不想地冲进去,放轻呼吸看着坐在朱砂阵中心、双目紧闭的人。
“移成了,但……”林信话没说完,贺若已经睁开了眼。
碧蓝如洗的眸子,缓缓回神,乌洛兰贺若看着温石兰,不动也不说话。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良久,贺若才扯起一个僵硬笑容,艰难地叫了一声:“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