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惯不觉得,如今两人站在起,尤其贺若还是二十几岁模样,着实十分相像。
这话用是贺若声音,自大巫那边传来。
“腹语?在们大庸,只有玩杂耍才会这个。”林信嗤笑,看着那得意忘形大巫。每当他动下手指,眼中就会闪动银芒,想来这便是他平日蒙眼因由。
“你们大庸?哈哈哈哈,什大庸大漠,你不过跟样,是个杂种罢,”大巫似是听到什笑话,挥手让贺若推开,拿出颗眼珠子在手中把玩,“杂种,是没有归处。”
“你是什杂种?”林信顺着他话问。
根顶天立地石柱上。柱子应该是临时削,凹凸不平,尖锐棱角抵着他冻僵后背,很是难受。
灵脉依旧无法运转,也就不能用灵力隔绝严寒。透体而出红线,连着口大锅,源源不断地抽着他血。寒风吹过,林信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大巫还穿着那件黑袍,只是没有戴帽兜,也没有蒙眼睛,念念有词地搅动着大锅里东西。腰间别着那只镂空金灯盏,依旧明明灭灭地闪着光。
乌洛兰贺若站在大巫身后,动不动。多亏这副天赐好皮囊,即便双目无神,他看起来依旧威风凛凛。
林信微微伸长脖子,看清那锅里东西,不由得泛起阵恶寒。满满大锅,全是眼珠子!
大巫是北漠人,懂汉话,但并不精通,没听出林信在趁机骂他。
“母亲,是名波斯舞娘,没有灵力凡人。他被蛮人贵族强掳,生下。从小生活在羊圈里,他们说是个低贱杂种,不可能有灵脉,便如牲畜般对待。”
被说得多,他便也以为自己不会有灵脉,每日在那些贵族少年打骂嬉笑中苟且度日。
“世人都以为,纯血仙者才会灵力高强,其实他们错,杂种才更容易出奇才。但是,凭什,凭什拥有灵脉就高人等!发过血誓,待有力量,定要毁世间所有人
线很细,血流得极慢,却不会凝固,点点渗进锅里,与锅中黄白相间汁液融为体。
“小崽子,你醒,”大巫心情极好,这山顶上只有他们两个活人,忍不住跟林信说起话来,“知道这是什吗?”
“噬灵。”林信张口,发出声音极为虚弱。
这样声音,显然取悦大巫,微微抬起左手,八根红线琴弦似攀扯在四根手指上。灵活地动动手指,贺若便如活人般走起来,龙行虎步至林信面前,单手捏住下巴,将他脸抬起来。
“这张脸,跟你舅舅还真像啊,”贺若来回晃着林信下巴,“怪不得温石兰那个蠢货,几次都不肯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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