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白衣人从荒园深处石室中走出来,推着几辆木轮小车,悄无声息地往后门走去。车上盖着黑布,不知装什,但看得出很沉,压得木轮
林信神色有些怪异。钟长夜,竟如此评价林争寒?
入夜莫归山,烛火尽灭,漆黑片。林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没有沈楼在身边,他竟然睡不着。摸出那只星湖石小鹿来回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抱着小鹿在床上滚圈。
“咔哒!”房顶有细微声响,林信收起傻笑,瞬间坐起身来。侧耳静听,又是声轻响,像是有人踩在房顶上发出来。
披套黑衣,拿上刀剑,无声跃上房顶。借着月光,瞧见不远处有道身影在快速行进。
足尖轻点,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人。那影子在屋脊间快速起落,直跑到后山去,晃眼不见踪影。
城要够劲得多。钟有玉痛快地喝几杯,才稍稍解馋,“本不嗜酒,都是被沈大带坏。”
“他现在有字,叫清阙。”林信端着杯酒,并不喝,冷眼看着钟有玉杯接杯地灌。
没父亲庇佑,钟世子在京中过得想必艰难。但再艰难,也比不得他在赵家吃苦,没什可同情,因果报应罢。
“是?”钟有玉喝得太猛,有些上头,迟疑下才反应过来,“清阙,唔,记得小时候爹说过,这表字沈伯伯早就想好。就不知,爹有没有给备好表字,如今这字还是叔父取。”
“你爹……”林信把酒盅里酒饮尽。
墙下面传来阵轱辘吱呀声,林信闪身躲进黑影中,忽而感觉到近侧有灵力流动。
林信瞬间晃到那人身后,抽出弯刀精准地套在对方脖子上。
“别动手,是!”钟有玉提剑挡住即将割断他喉咙弯刀,小声道。
“世子半夜不睡,在自家房顶上作甚?”林信没有松开刀,阴测测地问。
“嘘——”钟有玉做个噤声姿势,示意林信别出声。
“对,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跟着沈楼跑进后园,掉进石头灵堂里。”钟有玉打趣道,想想那时候只有那小团林信,如今变成凶神恶煞割鹿侯,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自是记得,”林信抬手给自己斟酒,随意地问,“你爹活着时候,可有提过爹林争寒?”
“提过啊!”钟有玉对于父亲说过每句话都记得很清楚,“父亲说,你爹是个有本事人,跟他不相上下,可惜走岔路,偏要娶个凡人女。还告诫不能娶凡人女子,不然也把赶出家门。”
钟有玉把钟长夜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连带着当时表情都带出来。
有本事人……跟他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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