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鹿侯周围无人敢靠近,玄国公世子却主动坐到他身边,面不改色地饮酒。
“沈世子胸襟宽广,林某佩服。”林信晃晃手中酒液,与他碰杯。
“你有伤在身,莫饮酒。”沈楼却不与他碰,抢他手中夜光杯饮而尽。
在旁人看来,就是林信逼着沈世子喝自己手中酒。
“你何必要坐在身边,瞧瞧那些人,都不敢
低低呻吟声带着若有似无勾引,沈楼阵口干舌燥,“林信!”
“嗯?”林信抬头,脸无辜地看他,“怎?”
沈楼低头,这个角度看过去,异常熟悉。曾经在鹿栖台宫殿中,他被锁链吊起双手,这人就这将脸贴在他下腹上,笑得妖冶。
控制不住地伸手,抚上林信侧脸。
“信信!”封重推门走进来,就看到两人用这种诡异姿势互相凝视。
鹿侯府已经修葺完毕,都是封重手操持。
府中并无什奢华摆设,清净自然,与雁丘摆设极为相似。院中摆阵法,寻常小贼进来就出不去。
温暖宜人卧室中,林信慢慢脱掉衣裳,露出还在渗血剑伤,“啧,真是可惜,他们若是选比剑,就能保住手。”
沈楼用指尖沾药膏,涂抹到那白皙如冷玉脊背上,“怎不处置下就赶路,你傻吗?”
这伤是跟林叶丹比剑落下,竟然直没有处理,内衫上尽是血迹,好似不知道疼般。
沈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外衫罩住林信,冷眼看向封重。
“你在做什?”这欲盖弥彰姿势,顿时引起封重怀疑。
“上药啊,还能做什?”林信没好气地说,好好机会被封重搅合,枉费他带着伤跑路。
朱星离不在墉都,说是去找治沈楼办法,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他这太师做毫无诚意,三天打鱼,三个月晒网。师父不在身边,封重遇事没人商量,肚子话要跟林信说,却不料刚见面就被师兄顿好骂。
晚间宫宴,大庸皇帝宴请北漠使者。太极台上血迹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春和殿中织锦遍地,铜雀灯台十八盏全部点亮,恍如白昼。
“奴家身子只能给世子爷个人看。”林信扯住沈楼袖子遮挡半边脸,娇羞地说。
沈楼手抖下,大坨药膏掉在肩上伤口处。
“嘶——”林信呲牙,顿时演不下去,“轻点,疼死有你哭。”
“为何说他们会赢?”沈楼叹口气,说点别话题,尽量转移自己对眼前这具漂亮身体注意力。
偏林信不肯放过他,转过身来抱住沈楼腰,将需要医治后背露给他,“唔……太医让七日之内不许用灵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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