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沈楹楹气得直跺脚,“哥你怎不早说!”
“朱星离行踪不定,过年也不回南域,找他六年才有消息,”沈楼真假参半地说,“如今
奈何皇帝对奏封国公折子直留中不发,硬是将两人扣在墉都,让手忙脚乱钟随风继续治理西域。钟家逐渐衰败,西域已经有乱象。
沈楼揉揉眉心,轻叹口气,这辈子凭着经验,提前两年结束北漠之乱,却无暇顾及钟家。他现在,还有更重要事要做。
“黄阁,上次你说,雁丘已经被人买下?”沈楼抬眼问立在角落里黄阁。
“是,年前就已经搬进去住。”这些年黄阁直奉命查找朱星离踪迹,每每有消息,等他追去时候人已经不见。六年前世子让他买下雁丘,说是要等个来买人,等这多年,终于在去年有人来问。
那个问价人,恰好就是朱星离。
来,你不问得第几?”
“第四。”沈楼脱下铠甲,扔给迎上来紫枢,转转手腕,噗通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又被猜中!沈楹楹撅起嘴,“今年闲池围猎你又没去,平白让林家那小子出风头。钟有玉都快把耳朵叨叨出茧子,定要你今年去看看他。”
“小姐,世子刚回来,您让他歇会儿。”紫枢端着碗汤药过来,劝沈楹楹离开。
沈楹楹看到那汤药,顿时闭嘴。
黄侍卫对于世子料事如神佩服得五体投地,欢天喜地跑回来报信,世子却又去战场。
“秋庭,跟去见爹。”沈楼换身玄色锦袍,黑底银纹把他脸色衬得更加苍白。十八岁沈楼,身形修长,器宇轩昂,看起来点也不瘦弱,然而那张从未有过健康色泽俊脸,始终让人放心不下。
“你要去哪儿?”沈歧睿惊奇地看着儿子。
“去治病,”沈楼垂目,“六年前在钟家昏迷之时,依稀听到朱星离言及可以医治。”
“当真?”沈歧睿豁然起身。
玄国公世子在战场上英勇无双,百战百胜,下战场立时就变成病秧子。这些年看遍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看着沈楼身日日不如日。
沈楼缓缓睁开眼,接过紫枢手中药饮而尽。
随着灵力增长,他身体越来越差,动用灵力之后,便会有长久疼痛等着他。原本胡乱补身子灵药,换成安神止疼汤剂。
喝下药之后,沈楼脸色明显好些,坐起身来,接过钟有玉书信看。
钟家兄弟困在京城,跟着太子读书修炼。三年前,他们叔父钟随风,以父亲早逝当早些顶立门户为名,十五岁就给两人行冠礼,想以此为借口让钟有玉回西域继承国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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