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是最后世?张京墨不知道,也没有把握。
身后传来人沉稳脚步声,张京墨没有回头。
来人声音同宫怀瑜样嘶哑,他说:“你说你要入魔界?”
张京墨嗯声。
那人又道:“你可知下这昆仑巅,们便护不住你。”
喝着这酒,张京墨却想起之前和陆鬼臼在西南隅事。
西南酒极烈,入口便如烧刀子,割喉咙剧痛,但痛过之后,便是绵长甘甜回味,张京墨甚至能想起那酒流过陆鬼臼嘴角,从他颈项上滑落模样。
按理说,在发现自己轮回或许是同陆鬼臼有些关系后,张京墨本该对陆鬼臼狠下心肠。
但也不知是时间太久,还是他过得太累,张京墨竟是不想再去恨。
他指向温壶酒,坐石凳上,什都不去想,什都不去做,就这个人直做下去。
果不其然,经过漫长思考,宫怀瑜轻轻道声:“好。”
张京墨神色不变,淡淡道:“事不宜迟,此事须得尽快。”
宫怀瑜道:“你以为结婴是结果子?说结就结?”
张京墨冷笑:“若是你们可以等,那倒也无所谓。”他说完这话,便甩袖而去,留在宫怀瑜对张京墨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张京墨离大殿,也没回自己住所,而是去吃饭地方,要壶温热酒。
张京墨淡淡道:“从未要别人护过。”
那人道:“于天麓,廉君而言,你不过都是只随时可以碾死虫子。”
张京墨缓缓转身,面色如冰,他道:“对,是只虫子,但就算是只虫子,死前也能要他们口,谁又知道,这只虫
这酒温和,却格外醉人,张京墨想事情多,莫名想到被触手拉入魔界时,陆鬼臼那个吻。
带着腥味,并不甜美吻。
张京墨还记得起当时陆鬼臼表情——幸福又绝望,他说,师父,……话还未说完,人便已经不见。
只是不知道,他最后要说话,是不是张京墨脑子里想话。
壶酒尽,张京墨长叹声,他从须弥戒里,取出那块已经被花百二十道纹路竹简,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痕迹。
那老龟不知为何还是怕他很,见到他来要酒,哆哆嗦嗦给他壶,自己又缩回乌龟壳里。
张京墨提着酒随意寻处,便坐下开始浅酌。
来到昆仑巅后,他已是许久没有饮酒。
这里酒太过温和,入口虽然灵气充足,但却和饮水没有什两样,他尝几口便觉不喜,于是几乎没有碰。
现在喝进口中,依旧是有些不满足感觉,但既然没有代替品,张京墨也就不那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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