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张京墨已经说无数遍,陆鬼臼并不知道他师父为什要遍又遍对他说,然而陆鬼臼内心深处又有着种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猜想。
鹿书见状,叹道:“倒是觉,你师父真是对你有意。”
陆鬼臼抿着唇,不肯说话,他看着张京墨口口咽下灵酒,然后在他面前,坦然睡过去。
这是只有在最信任人面前,才会露出不设防姿态,张京墨头微微歪着,黑色长发扑地。
鹿书嗤笑道:“说真,陆鬼臼,若不是你师父看你眼神向来正派,都怀疑他是不是对你也有那种心思。”
陆鬼臼迟疑片刻后,道:“那次酒后……师父……叫名字。”
鹿书闻言语塞,此时若是他能做出表情,那肯定是副吃屎模样。
陆鬼臼道:“他唤好几声,都以为他醒,却没想到,他还醉着。”
鹿书消化许久,才把这件事消化完。般情况下,只有陆鬼臼把他放出来时候,他才能看到外面景象,陆鬼臼要占他师父便宜,自然不会让他看到外面情况,所以若不是陆鬼臼自己说出来,鹿书也不会知道。
世,便是最后轮回。
张京墨越想越高兴,竟是少见情绪外露,朗声大笑起来。
陆鬼臼见张京墨笑开心,开口问道:“师父为何如此高兴?”
张京墨醉眼迷离,拍着陆鬼臼肩膀,认真道:“陆鬼臼啊陆鬼臼,你可要给为师争气,为师这辈子,可就全靠你。”
陆鬼臼浑身僵,却是将剑横在自己腿间,却是不知在遮掩些什。
鹿书憋好久,才憋出句:“莫不是你师父对你也有意?”
陆鬼臼眼睛发亮:“哦?”
鹿书:“……那也说不定,毕竟若不是最重要人,谁会舍得将自己弄成那副狼狈模样。”
陆鬼臼只觉自己胸口沉几分,他看着对面还在豪饮张京墨,不由自主将手伸进胸膛,摸摸那颗已经冰凉心脏。
张京墨喝到半便毫不顾忌躺倒地上,他头枕着自己手,表情里没平日疏离,更多是派放松,他漫不经心说:“鬼臼,不要负。”
张京墨并未注意到陆鬼臼细小动作,他现在心情好很,便忍不住贪杯多喝几口。
见到张京墨将要醉倒模样,沉寂在陆鬼臼脑海里鹿书又开始酸道:“你真不生你师父气?”
陆鬼臼面带笑容看着张京墨,口中语气却有些漠然,他道:“不气?怎可能。”
鹿书道:“哦?你还在生气?”
陆鬼臼道:“这次他敢为好斩自己,下次他就敢为好让自己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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