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摇头,开始认真刷牙,边刷边偷瞄身边人。
仔仔细细刷所有牙齿,司君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侧身,试图避开夏渝州目光。奈何某人点都不自觉,跟着伸头过来好奇不已地盯着他。无法,只能当着他面缓缓伸出两颗血牙,将平时隐藏在牙龈内部部分也刷刷。
“啊,果然是这刷。”夏渝州看得很满足。
司君耳尖微红:“你这样很失礼。”血齿并不是可以随意示人东西。
“看你刷个牙就失礼,那你早上摸怎说?”夏渝州呲牙,索性掰开司君嘴巴,看看那颗不听话智齿,“竟然消肿啊,消炎药对你还挺有用。”
司君忍笑看着夏医生原地变鸵鸟,抬手拿起那片残镜:“这片虚镜里,承载些记忆。还是第次见到,可以入梦镜子。”
含山氏那片残镜常年束之高阁,族长以外人是不能触碰。他舅舅对那片镜子并不感兴趣,只把它当做件普通藏品,放着欣赏但从不研究,更不会把镜子放到枕头上抱着入睡。
“唔,每次把它放在枕头下面,都会做奇怪梦。”夏渝州从被子里发出闷闷声响。
司君用指尖摩挲镜子上刻痕和孔洞:“含山氏藏着那片上没有划痕,应当是修复过。”
听到这话,夏鸵鸟藏不住,从被子里冒出头:“那你舅舅定知道修复方法!”
昨天晚上还红肿闹事家伙,竟然奇迹般地平复。原本肿胀半边脸,也重新恢复俊俏。
司君拉开那只开始乱捏手:“不常吃药。”
平时不生病人,偶尔吃次消炎药会出现立竿见影、药到病除功效。既然消肿,那就可以开始治疗,夏渝州很是高兴,拉着司君就要去诊所。
“先吃早饭。”司君把赤脚蹦跳家伙带到客厅,找出被他甩飞拖鞋,塞给他瓶血,自己转身去厨房。
“不过,家那片也只是四分之,拼起来不是完整镜子。”司君将残镜还给他,起身去洗漱。用没有刷牙嘴巴跟心爱人说话,实在失礼。
“那无所谓,只要修好这片就行,残镜也能用。”先祖手札上记载血脉验证、探知功能,并没有要求是完整镜子。夏渝州拿起放到面前残镜,原地打个滚,磨磨蹭蹭地起来跟着司君去洗漱。
司君给他只白色刷牙杯,并只黑色牙刷。两件东西都是崭新,却神奇地与司君常用那套相配。
夏渝州歪头看看司君手里黑色牙杯和白色牙刷,形状、材质模样。心尖骤然被撞下,有点酸又有点疼:“你是傻子吗?”
“嗯?”司君嘴里含着牙刷,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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