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知道这是梦,但当夏渝州看到三角钢琴前坐着少年时,就知道。穿着燕尾服司君,瞧着比现在要嫩多。
“其实也会弹钢琴。”梦中夏渝州控制不住地说出这句话。这个场景曾经真实发生过,他也确实是这说。
司君挪开些,让他坐在钢琴凳上。
夏渝州便毫不客气地坐上去,脸不红气不喘地当着钢琴
夏渝州冲儿子招招手:“来来,小天才,你说说这破镜子怎才能变回原来样子。”
陈默走过来接过残片:“理论上来说,破碎镜子永远不可能变回原来样子,就算找齐所有残片也不行。破碎后分子间距变大,分子间作用力减少,不能重新聚合,外力是无法将分子压缩到分子间作用力能起作用距离内。所以,裂痕会永远存在。”
裂痕永远在,破镜难重圆。
夏渝州单手枕在脑袋下面,自己跟司君裂痕是什呢?
“如果说是这块铜镜话,”儿子话题转,回到这镜子本身,“血族本来就是目前已知科学理论之外生物,所以血族先祖留下东西也不定科学。要不明天问问老师,看他们西方种有没有类似法器。”
爱人?什吃醋?”
“你自己说,”司君不上套,“不知道。”
“啧,”夏渝州三两下把剩下饭扒完,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爱人好像还在跟闹别扭,没办法,这个巧克力就送你吧。”
司君接过巧克力,垂目拆开包装盒。随着夏骑士做巧克力越来越熟练,现在巧克力已经不是磨具做,而是夏渝州雕。今天巧克力,就是根宝剑,瞧这像是夏家那柄无涯,只是没有按比例来,短短肥肥像只雪糕。正面刻三个字“大宝剑”。
抬头看向正在收拾餐盒人:“夏渝州。”
法器……
夏渝州轻笑,抬手揉揉儿子脑袋:“说不定这就是先祖洗脸镜子,残缺老古董也卖不上价,算,回头再说吧。”
把残片往枕头底下塞,睡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陷入梦境,夏渝州就瞧见司君。
在梦中嗤笑,还真是没出息得可以。
“嗯?”夏渝州提起垃圾袋正要往外走,听到司君叫他便回头,等着他说点什。
然而司君只是叫他声,便沉默下来,半晌才又说句:“没什。”
夏渝州等半天,等来这句,微不可查地叹口气,重新扬起笑容:“那走啦,记得给介绍护士。”
晚上躺在床上,夏渝州举着祖宗留下那四分之片残镜发呆:“破镜重圆,分钗合钿,难呐。”
放学回来儿子,扒着门框看他:“爸爸,作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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