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易狐疑地看他眼,眼皮上突然落下道金光,他眨眨眼,回过头,顺着这道金光望过去。
化为龙身龙渊君,从中探出龙首,他身上每枚鳞片上都流转着金灿灿光芒,宛如旭日初升,若是直视得久,就仿佛要被灼伤。
龙珂珂察觉到什,杏仁般双眼中流下泪水,她无力地垂下头,喃喃道:“不要,不要啊……”
龙渊君在最后刻,回过头,望眼站在不远处龙珂珂,硕大龙眼中闪过丝温柔笑意。
龙珂珂与他对视眼,什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拼命地摇头。
以龙珂珂所在位置,只能看见面前阵云雾卷来,挡住她视线,朦朦胧胧,什都看不清。
然后道金光绽放,驱散朦胧雾气。
江容易有些不确定地说:“龙渊君,是要做什?”
“……以身殉渊。”周思危回答。
江容易扭头看向身边,他看见周思危面无表情侧脸,他嘴角紧紧抿起,出现个如雕刻般弧度。
龙渊君听着身后女儿喊叫声,却是连身体都未动下。
“这天终于来。”他垂下眸子看着面前万丈深渊,面上是十分从容,他轻声自语,“你爹……可是要以身殉渊。”
突地阵狂风从下方吹来。
龙渊君闭上双眼,衣袂翻飞,发丝被风吹乱。
他向前走步。
龙渊君没有过于停留,他只看眼,就克制着回过头,庞大身躯在云雾中绕圈,直直地冲向下方万丈深渊。
由于龙渊君进入,深渊中翻滚着黑雾溢出几缕,晃悠悠地落在悬崖之上。
原本翠绿野草在接触到黑雾瞬间,立刻失去生机,蔫蔫地垂下头,
江容易突然问:“你在想什?”
“在想,若是有日你遇到这种情况……”周思危轻轻地说,“你会同意像龙渊君这样做吗?”
“当然不同意。”江容易想都没想,就这回答,他又毫不客气地补上句,“天下苍生?关何事。”
他说完后,又问道:“你怎问这个问题?”
“天下苍生……”周思危没有做出正面回答,直直地看着前方。
声龙啸冲天而起。
江容易提着龙珂珂落在望善渊边上座高峰,以这个位置,低下头就可以将整个望善渊收入眼中。
重获自由龙珂珂还未站稳,就要往望善渊方向跑去。她心中有种不祥预感,想要回到龙渊君身边。
还好江容易眼疾手快,伸手按住龙珂珂肩膀。
龙珂珂动动,无法挣脱江容易手,只能朝着龙渊君所在方向大喊:“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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