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约莫两分钟,他才艰难地开口道:“李铮,很羡慕你冲劲,但是科研生涯很宝贵,你年轻,更不希望你走弯路。”
李铮眉宇柔和下来,“老师,你只要回答介不介意。”
老师?陈安帮愕然,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大概是香江种称呼习惯,他记得有人提到过,在香江职场上,很多人都会称呼自己前辈为老师。
“当然不介意。”若不是合同缘故,他恨不得甩摊子走人,谁关心它是不是有竞争
毕竟个人科研生涯最多也就四五十年,这种打击能受几次?
而这次,李铮却有种冲动,种任性次冲动。
“陈教授,这个项目您还打算做下去吗?”李铮沉声问道。
陈安帮面上露出丝讽刺笑容,“合同已经签,不做怎办?”
“那您不介意,第九实验室与您实验室来场友谊赛吧。”李铮拨弄着自己手腕上老式手表。
注意到李铮“口误”。
1985年,他终究没有改变这位伟大老人命运,或许,他甚至使得这位老人更痛苦地死去。
上辈子孟老走时候或许带着遗憾而不舍,而这次,他带着却是悲愤与痛苦。
梁哲身手握住李铮手。
“‘延长人体移植器官储存时间’是嘛?”李铮声音冰冷。
老式手表因为寿命原因,秒针运动速度慢下来,但是李铮还是没有把这个手表从手腕上拿下来意思,甚至为此宁愿在实验室再备个手表。
“什……什?”陈安帮愣愣出声。
“意思是,第九实验室第个项目确立,就是延长人体移植器官储存时间。”
打火机在李铮手中明明灭灭,代表它主人现在并不平静心情。
陈安帮嘴巴张又合合又张,久久说不出话。
他重生至今,直有个原则,不破坏科研界正常生态。别人已经在做且取得定成果项目不做,别人刚做出项目成果没有赚回成本项目,不提早让替代品面世。
因为他深知,科研是件十分耗费时间、心血项目,每个科研成果都是无数人无数心血、时间结晶。
正如国际社会对药物专利保护样,因为药物研究投入太大,如果没有足够利润刺激,不会有企业愿意冒这大风险。
如果药物没有专利保护,人人可以仿冒,这世上将不再有创新药,人类药物史也终将止步,这叫做竭泽而渔。
科研项目研究也是这样,如果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几年甚至十几年,转头别人就已经出项目成果,或者自己好不容易出成果,转头别人有更好产品,这对于个人科研人生来说,几乎是毁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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