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走廊崩溃哭泣，却也于事无补。从梦里醒来
时候，他眼睫还是湿漉漉，挂着潮湿泪水，让他
瞬间有种错觉：他从来就没有重生过，重生后安逸美好生活，才是他不愿意接受现实、虚构出来梦境。
尽管掐
自己脸，又到学校上好几节课，让自己清醒过来，相信现在生活才是真实，但是不可避免，纪明越还是会有些恍惚。
他恍惚直接表现，就是写着写着题、开始侧过脸盯着林风看。林风让他看半节自习课，还是没忍住问他：“你怎
？”
“没事。”纪明越连忙摇头，收回目光，“你快接着做题吧。”
他垂下头，装作认真地继续抄写文科答案，写到半才发现自己抄窜行。他揉揉自己脸，呼出口气，转头问林风：“林风，商博宇最近没有来找你吧？”
走出那条“世界线”呢？
——林风会怎样？
前世是再也求不到答案疑问，如柄尖刀沉沉地悬在他心口，让他无法喘息；这世，害怕切重演阴影又密密匝匝地笼在他心头，在他放松警惕午夜梦回，亮出尖利獠牙。
噩梦里，有时会不断重演前世种种，无比逼真，仿佛重生才是他场梦；有时又会有微妙变化，比如他没有出国，却眼睁睁看着林风出意外，再比如那个电话最后打通，他接起来，只听见对面沉重呼吸声……
昨晚他梦到是刚出国那年事，他那时候还在读语言学校，学校准备圣诞活动，因为国外学校强调参与性，每个人都必须上台出演个节目。
“没有。”林风回答，“从体育馆那次以后，都没
纪明越参加是班级排演“哈利波特”，他穿着小巫师斗篷，正高高兴兴地挥舞着他魔法棒、和同学们起排练，忽然接到来自国内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急促匆忙：“纪总出事，他从五层楼梯上摔下来，现在正在xx医院进行抢救，您要回国吗？”
那时公司资金链出问题，纪宏又在节骨眼上出事，所有人都兵荒马乱，纪宏信任主力都忙于操持公司，负责给纪明越打电话是个工作经验不多秘书，也不知道好好斟酌用词，让纪明越听，还以为他这就是最后面。
纪明越当时没有任何防备，就那听进去。那种依赖十几年世界轰然倒塌心情，他到现在还刻骨铭心。
然而，与前世相比，昨晚梦境又有些不同——他不是在国外语言学校，而是在国内高中校庆晚会上，周围环境也从寒冬变成春天。那个秘书打电话给他，他抛弃台上台下所有人，路飞奔到医院，却还是晚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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