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中间、手里拿着话筒，又抓皱
裙子，忽然朝纪明越
方向看过来：“纪明越。”
全场目光，也“唰”地跟着集中到纪明越身上。
纪明越看着她。
“
下学期就要去学文。”罗薇直直看着他，像是快要哭，“你、你打算学什
？”
她说得没有特别直白，但是这种场合、这种气氛下说出来话，也只能是那个意思。
纪明越抬头看着她。
前世她没有给纪明越分享这
支话筒，而是站在屏幕前，安安静静地唱完首《祝福》。
这世，纪明越瞟眼屏幕上歌名：《红豆》。
人声还没关，温柔缱绻、饱含期待女歌手声音流淌而出——
“还没好好感受/雪花绽放气候/们起颤抖/会更明白/什是温柔……”
能让罗薇承情，又不会让罗薇觉得不自在，过来愤愤地拍着纪明越肩膀。
“段位毛线。”纪明越在最角落沙发坐下，头也不抬地剥粒牛奶糖放入口中，“要到你歌，赶紧去。”
那人悻悻离开，纪明越又开始翻新鲜腰果来吃。
他对献殷勤没有兴趣，不过十六七岁少年追求女生，大多都是带着青涩和莽撞，他不想看罗薇受为难，自己又有余力，当然就出手帮忙。
林风坐在他旁边沙发扶手上，显然是无从知道他这种重生心态，他问：“你想喝酒？”
众人反应两秒钟，慢慢地大声起哄起来，有人拍桌子，有人吹口哨，有人大叫“纪明越你个臭不要脸！”“薇薇醒醒，大小姐是不能给你幸福啊！”……
有人嚷道：“罗薇还没唱呢，暂停暂停！”
声音戛然而止。
纪明越对着话筒犹豫片刻，又看眼林风，终于对她摇摇头：“唱歌不好听，你找别人唱吧。”
罗薇默默看他会儿，转身回去，自己把歌唱完。
高中女生气息技巧都说不上多好，但胜在声音温柔甜美，脉脉动人，唱完之后，不少男生把手举过头顶，吹着口哨给她鼓掌。
“般？”纪明越想想，“不太喜欢喝酒。”
他眨眨眼，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看着林风说：“告诉你个秘密——喝醉以后会失忆。”
昏暗里看不太清林风表情，只能听到他顿片刻后说：“……是吗？”
“嗯，其实就是会断片，还特别严重。”纪明越笑说，“记得太少，有次冯睿骗说，喝多抱着人跳钢管舞，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所以现在都很少喝，不能让自己喝醉。”
林风还没说什，支话筒忽然递到纪明越眼前，是罗薇，她说：“老同桌，咱们俩唱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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