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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陆桓让总助亲自去趟殡仪馆,托人调出当时沈国峰父子火化记录。
沈国峰和沈俊杰死亡证明上,死因写是多器官衰竭,出具死亡证明是县区家医院。
总助又去那家医院,想找到当时出具死亡证明医生,却得知医生去国外进修。
陆桓说:“知道。”
方榕又说:“怎就你个人过来,小沈人呢?”
陆桓说:“贝贝在房间里,大概在看书吧。他说很喜欢那里,想多待会儿,等会儿上去陪他。”
方榕脸上担忧这才散些:“他很喜欢你啊。”
陆桓笑着摇摇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方榕说:“也是猜,没凭没据,只是给你提供个思路,活五十多年,经历几个时代,什离奇事情没见过?人心啊,脏着呢。”
这些话确实给陆桓提供另外个思路,他想过很多可能,也猜测过很多结果,却从来没有想过,沈国峰也许是诈死。
这个猜测初听荒谬,但是细细想起来,却和很多细节吻合上,在调查之初,陆桓也直觉得钟乐明和老阿姨在沈家父子跳楼这件事上处理得太迅速果断,他们没经过警方就把沈家父子拉去火化,事后才报警,根本不像是作为朋友和家里多年老佣人办事效率和风格。
现在想起来,这可能是早就做好个局。
陆桓考虑片刻,点点头:“好,会去查。”
陆桓告诉方榕他知道所有事情,却唯独保留沈浚齐那段单恋过往,这段过往不仅是沈浚齐心结,还是他心结。沈浚齐虽然放弃沈俊杰礼物选择他,可是陆桓明白,他并没有彻底将沈俊杰赶出沈浚齐心。
沈俊杰依然是沈浚齐过去二十几年生命里,唯光亮和依恋。
陆桓则是蛰伏在这段回忆里掠夺者。
他不能在沈浚齐面前表现出丝毫对沈俊杰妒火,却也不能容忍沈俊杰占据着沈浚齐心里哪怕丁点位置,他直等待着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随着方榕这番话到来。
方榕又说:“你说这些事,小沈知道吗?”
陆桓说:“只找个借口让他不要去见钟乐明,其余没有告诉他。钟乐明那边应该会有下步行动,会照顾他,不让钟乐明随便和他接触。”
方榕叹道:“真是个可怜孩子,这些事要告诉他,谈何容易——”
陆桓也很担心:“知道瞒着他不好,但他以前心理状态直不太好,现在才勉强缓过来,旦知道这些事,怕他会崩溃。”
方榕又叹口气:“横竖都是刀,只有两权相害取其轻,儿子,你要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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