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
“是。”千原凛人应声,他有反思自己行为习惯,这次虽然是出意外,但他愕然发现个事实——他是有可能会莫名其妙死掉,而他死就死,大概不可能死而复生,那他留下东西该怎办?
他不想便宜原主那些亲戚,这些东西和原主无关,便准备立份遗嘱,回头找个律师形成正式法律文件,也算提前处理身后事。
白马宁子能理解,但也觉得有点好笑,没细看他写好部分,只是好奇问道:“有给留下什吗?”
千原凛人笑道:“有啊,把债务留给你。”
翌日,千原凛人早早就醒。
昨晚睡得晚,但他醒得却早,连医生查房都还没开始,整个医院显得特别安静。病房内依旧只亮着盏小壁灯,千原凛人歪头看看白马宁子,发现她合衣躺在陪护椅上,睡得正香,嘴角噙着淡淡笑容,优雅又娴淑,看起来和平时差别不大——她平时笑就眯眯眼,眼睛看起来就是两条弯弯缝,特别可爱,至少千原凛人看起来觉得可爱。
千原凛人没出声,当然更没打算去夜袭她,白马宁子是信任他才留在这里陪护,那他自然也要对得起这份信任,看两眼便挪开目光,时不知道该怎在袒露心声后,定义和她关系。
该算红颜知己吧?
白马宁子有种奇特魅力,和她在起很放松,什都可以和她说,她也不会生气,自然又大方,通情又达理,而且昨晚清清淡淡聊很久,互相之间更解,真有老朋友那种感觉。
白马宁子扁扁嘴
这种朋友,哪怕只认识年,应该也能称得上知己吧?
千原凛人在那里想想昨晚聊天话题和氛围,觉得心中对过去某些纠结都消失,阵神清气爽,脸上不由露出笑容,而这笑会儿,他又闲不住,歪着身子尽量无声无息把床前半截摇起来,伸手打开床头壁灯,从床头柜里翻出自己记事本和笔,借着昏暗灯光开始埋头书写。
他很专注,不时停笔思考片刻,而忽然间嗅到股淡雅香气,歪头看,发现白马宁子醒,正伏身在床边好奇观察他在干什——皮肤在昏暗灯光下洁白如玉,很水润,有种吹弹欲破感觉,而且刚睡醒,挽得发髻有些散,几缕碎发垂在她耳侧,让她温婉气息中多丝俏皮。
千原凛人只歪头看眼,白马宁子就发现,眯着眼睛笑问道:“你在干什?”
她这是在提防千原凛人偷偷工作,作为陪护,她需要监督他好好休养,而千原凛人现在感觉和她很亲近,直接把本子给她看眼,笑道:“在立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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