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隅动
动，手往床板上砸
下。
丁霁没敢再出声，他跟林无隅块儿……睡这
长时间，第次听到林无隅说梦话，也是第次知道他还会在梦里生气砸床。
正犹豫着是让林无隅继续把这个梦里
气生完，还是去把灯打开掐断他这个不愉快梦时，林无隅突然很低地喊声，猛地坐起来。
丁霁吓跳，坐在床上没出声，只是看着他。
林无隅坐起来之后愣两秒，然后抱住脑袋，黑暗里能听到他在大口喘气，很重喘息跟憋着气儿去捞十分钟珍珠似。
丁霁拱两下，出溜到枕头上躺好，拉过被子盖上。
睡吧，先把元旦开心过完。
不过计划往往跟不上变化。
丁霁这段时间也睡得不太实，所以半夜里林无隅有什动静，他都能听到，会迷迷糊糊醒过来。
但今天这动静有点儿不样。
丁霁站在床边看会儿，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回到自己床上坐着，这人睡在正中间，也没留出他位置来。
“林无隅。”丁霁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拧着眉看着林无隅。
林无隅是真睡着，没有回应。
“你到底怎？”丁霁说，“你到底碰上什事儿还打死也不愿意告诉
？元旦过完以后可就不惯着你啊，问什你就得答什，不老实就抽你。”
林无隅还是睡得很香。
衣服时候，林无隅已经从浴室出来。
“洗完？”他有些吃惊地问。
“嗯，”林无隅冲着他甩头，甩他脸水珠子，“头都洗完。”
“你就洗个头吧，”丁霁说，“就着冲头水把身上打湿再擦干。”
“真聪明。”林无隅往床上扑。
喘能有快分钟，才慢慢缓过来。
丁霁正要下床，林无隅偏过头，往他
不是林无隅掉下床。
是林无隅说梦话。
丁霁醒过来时候林无隅还在说，嘟囔着也听不清说是什，但能听得出并不是什好梦。
林无隅说得很急，很烦躁语气。
丁霁坐起来：“林无隅？”
丁霁起身把屋里灯关掉。
坐在床上。
边听着林无隅呼吸，边听着客厅里舍友走来走去小声说笑。
多好啊，就现在这样，多好啊。
客厅里灯也灭，宿舍里人都回自己屋，门关，整个宿舍就都静下来，只剩林无隅呼吸。
丁霁洗完澡回到屋里时候，林无隅还那个姿势趴在床上。
“头发不吹干啊？”丁霁过去拍他下。
林无隅没有动。
丁霁弯下腰看看，发现他已经睡着。
这大概失眠太长时间终于挺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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