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
可怜
，”丁霁说，“你发烧时候觉得自己可怜吗？”
“
……”林无隅仔细想
想，“好像没有发过烧？”
“放屁，”丁霁看他
眼，“怎可能，你长18年没发过烧？你是哪里来小神仙啊？”
林无隅笑起来：“真，反正记忆里没有发过烧。”
“你……”丁霁剥颗棒棒糖叼着，“不会是发烧都不知道吧，然后自己又退。”
但他没有机会照顾林湛，也不确定如果林湛没有跑，如果林湛真需要人照顾，他能不能接受这样安排，又会是怎样心情。
今天是他第次认真照顾个生病人。
也许因为这个人是丁霁，也许因为时间并不长，所以他没有什不好感受，只希望丁霁能快点儿退烧。
丁霁不退烧，他连吃饭胃口都没有。
中午他没有叫外卖，专门跟林湛打听下，去附近个小店，买锅粥回来。
小心地把丁霁腿给拽直放好。
接下去就没什太多事儿可干。
丁霁直在睡，偶尔醒个两三分钟，跟林无隅说几句话，然后继续。
冰块很快就用完，林无隅拿几条毛巾，湿水轮流放进冰箱速冻层，冰成硬壳拿出来放在丁霁身上。
脑袋上胳膊上腿上，凡是他摸着觉得发热地方除肚子都放上。
“不知道，”林无隅说，“身体挺好，般有点儿不舒服也就是感个冒，睡两觉就好。”
丁霁看着他，过会儿才叹口气：“小可怜儿。”
“你。”林无隅说。
“下回你要是有哪儿不舒服，记得跟说，定跟说，”丁霁说，“照顾你，让你体会
这粥他实在是没什兴趣，太清淡，虽然里面有肉，但基本属于眼睛能看到但嘴吃不着状态，不过病人吃着还是合适。
快三点时候丁霁起来吃碗粥，林无隅顺便给他又量量体温。
温度已经降到37.8，丁霁脸也没有那红，精神状态也还不错，粥吃得挺香。
“按这个速度，”丁霁说，“再睡觉就能退烧。”
“但愿吧，”林无隅叹口气，“快点儿好吧，看着怪可怜。”
毛巾花色大小都不样，盖在丁霁身上显得特别惨，仿佛个连个大纸箱都捡不到只能盖碎布条流浪汉。
于是他又对着丁霁拍好几张照片。
平时手机他都不太玩，更别说拍照，今天拍照片能顶平时好几个月。
丁霁说得没错，他确是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
虽然父母生下他，除救大儿子命，另个重要用途就是以备将来林湛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时候，他可以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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