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他盯着楼层数愣
会儿。
有种说不上来
感觉。
在他觉得自己是个多余人那些日子里，林湛直记得他生日。
但他不记得林湛生日。
可能刻意忘掉。
“无隅？”林湛接电话。
“你在家吗？”林无隅问，“你家有没有体温计？”
“有，不过
没在家，”林湛说，“你发烧？”
“不是，”林无隅往卧室看眼，“是丁霁……去药店买个吧。”
“药店隔条街，你去家拿吧，”林湛说，“用密码可以打开。”
他皱皱眉，站到下铺上，伸手在丁霁脑门儿上摸下：“丁霁？”
丁霁脑门儿滚烫。
林无隅吓跳，赶紧把毛巾被掀，在丁霁胳膊上身上摸好几下，发现他全身都是烫。
“丁霁，起来！”林无隅拍拍他脸，“你发烧，带你去医院。”
“嗯？”丁霁迷迷糊糊应声，眼睛睁开条缝。
，他实在想不出别方式。
好在他跟丁霁同个学校。
好在他跟丁霁同个专业。
……还好。
林无隅叫个早餐外卖，送到得九点多，估计正好能赶上丁霁起床。
林湛家简单到让林无隅有些吃惊，两居室房子里，家具数量跟他出租屋里差不多。
这套房是林湛买二手房，重新装修过，细节看得出来花不少心思，品质也很高，但就是简洁，简洁得仿佛这房子装修之后就没住过人。
林无隅按林湛说，在卧室
“……方便吗？”林无隅问是这
问，但开口时候已经转身往门口走过去。
“方便。”林湛笑笑。
“密码多少？”林无隅出门。
“你生日，”林湛说完之后犹豫下又补句，“比较好记，用自己生日太容易被猜出来。”
“嗯，那去。”林无隅进电梯。
“你发烧，”林无隅握握他手，“起得来吗？”
“别吵。”丁霁重新闭上眼睛。
“先量量体温吧。”林无隅跳下床。
把所有抽屉和柜子都翻遍之后，他确定房东应该不会贴心到给租客准备体温计。
他犹豫下，拿出手机拨林湛电话。
他虽然很饿，但也没出门先吃，打开笔记本，坐在窗台边儿上开始看几篇关于无人机设计文章。
这种专注用脑方式能让他平静踏实。
早餐送过来时候他去卧室看眼，丁霁还在睡，姿势跟他起床时候看到样，没有动过。
脸都睡得通红也没醒。
林无隅看眼空调温度显示，23度，丁霁毛巾被只搭个角在肚子上，按说不能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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