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林无隅愣，全身猛地
僵。
很多年以来，他跟父母完全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老妈这猛地抓，他感觉自己气儿都快喘不上来。
“你看看照片，真
是你哥哥，”老妈说着就哭起来，从枕头下拿出张照片，拼命往他手里塞，“肯定是你哥哥，无隅啊你去看看吧，你帮
们去看看……真害怕死之前见不到他……”
林无隅没再说话，走进老爸老妈卧室，看到靠在床头发呆老妈，眼睛红肿着，眼眶里还有泪水。
“妈。”他走过去，叫声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什。
他可以在任何场合说话，可以个磕巴都不打，唯有面对父母时，他常常会找不到可以说内容。
“你爸凶你是吧？”老妈转过头看着他。
这句话让林无隅猛地愣。
奶奶家先放着。
从电梯里出来时候，他才想起来没有拿家里钥匙。
小时候他偶尔会忘带钥匙出门，每次回家敲门都会被严厉地教训，之后这多年，他始终都没有再忘过。
今天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回家。
他叹口气，在门铃上按下。
他记忆里，老妈就没这跟他说过话。
“你这几天忙吗？”老妈又问，“接活儿？”
林无隅非常不适应她这样温和语气，也非常不适应这普通家常母子间谈话内容，但震惊中他还是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没，这几天都没事儿，”他声音都有些不稳，“志愿填完以后才有别活儿。”
“那你去跑趟好吗？”老妈突然把抓住他手腕，“你不是打算报H大吗，有时间也可以提前去看看学校环境……”
老爸给他开门，看到他时候表情很不愉快：“赚钱大过天是吧。”
“妈呢？”林无隅看眼客厅，没有看到老妈。
“躺着休息呢。”老爸说。
“睡？”林无隅问。
“这种时候她睡得着吗！”老爸压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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