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年级
时候
就不行
，
点儿东西没学明白就紧张，不是小神童吗？”丁霁叹气，“然后就……叛逆期是不是有点儿太早，反正那会儿就很反感别人说聪明，叫小神童，而且想不通，为什
得给不认识人争气长脸遭这些罪啊，就跟爷爷奶奶吼，还摔东西，摔完还病场。”
“是不是就那会儿把书上那几个字给搓？”林无隅笑笑。
“嗯，”丁霁揉揉鼻子，“反正爷爷奶奶小姑他们，就都吓着吧，到现在都可顺着，从来不夸聪明。”
“听着怎这奇怪呢。”林无隅笑半天。
“不过，”丁霁转过头看着他，“你今天说那个话，会记着
许天博倒是可以，但比起在外头浪，许天博更喜欢猫在宿舍玩游戏。
林无隅看着丁霁，也不知道为什自己会愿意跟他块儿这浪费时间，还浪费得轻松愉快。
从咖啡馆出来以后他俩也没各自回去，顺着医院外面路转圈儿聊着。
“说话走路都特别早，不大点儿时候也没人教，就会数数，正数倒数都行，后来认字儿啊，算数啊，都是学就会，爷爷说，不用教第二遍，”丁霁低头踢着块小石慢慢走着，“那会儿起就都说是小神童，开始还挺得意。”
“本来就该得意。”林无隅说。
吗？”林无隅说。
“以为你要哭，想帮你找个点方便哭出来，”丁霁说，“毕竟以前也没跟人说这些。”
林无隅没说话，看着丁霁眯缝下眼睛。
“不是算，是观察出来。”丁霁勾起嘴角，“服不服。”
林无隅也勾起嘴角：“对观察得这仔细是不是……”
“后来家别亲戚，还有街坊邻居，”丁霁说，“就都开始说，以后肯定有出息，给你爸妈争气，给你爸妈长脸，你看这遗传得多好……BLABLABLABLA……爷爷奶奶也说过这种话，还有小姑……”
丁霁皱着眉看他眼：“你懂那种感觉吗？特别可怕，年级时候就做梦，梦到自己语文没得百分，吓哭。”
懂。
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压力，但林无隅从丁霁现在表情都还能体会到当时丁霁小朋友惊恐。
他伸手在丁霁背上拍拍。
丁霁压低声音：“你跟说这些是不是……”
“你当心说是。”林无隅手指在桌上轻轻弹两下。
“靠，”丁霁愣住，“好险啊。”
林无隅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晚上什也不干，就跟人吃饭喝酒吃宵夜聊天……哦还有夜跑。
他朋友挺多，但能让他浪费个晚上时间干这些事，基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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