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也没过见啊，”丁霁说，“也不会逮个人就叫爸爸。”
林无隅看
他
眼。
“看什
看。”丁霁瞪他。
“你有爷爷奶奶，”林无隅说，“不样
，起码你爷爷奶奶很疼你。”
“你就知道？”丁霁说，“爷爷奶奶特别坏，每天打，不给吃喝……”
但谁也不知道为什他总执着于爸爸这个称呼，只要是比自己年长男性，他都会抱着叫爸爸。
接待大姐跑出来把他抱走时候，他还直看着丁霁和林无隅，冲他们挥手：“爸爸！”
“跟爸爸说再见！”丁霁也挥挥手。
“爸爸！”丁满喊，“爸爸！”
“爸爸再见！”丁霁重复。
丁霁仰头看着他，做个“你闭嘴”口型。
“丁满。”小男孩儿回答。
“丁满？听着怎有点儿耳熟？”丁霁又抬头看看林无隅。
“狮子王里那只狐獴。”林无隅说。
“啊对，狮子王，HAKUNAMATATA，”丁霁在丁满鼻子上点下，“那你应该是儿子啊，叫丁霁，还认识个彭彭呢，下回带他过来跟你玩。”
丁霁下笑出声音，乐得嘎嘎。
“谁是你爸爸啊！”林无隅单腿往后蹦蹦，小男孩儿抱着他腿不撒手，他不敢用劲。
“爸爸！”小男孩儿继续喊。
“看上去这像个爸爸吗？”林无隅实在忍不住，转头问丁霁。
丁霁已经在旁边笑得出不来声儿。
“那你还成天想往他们那儿跑？”林无隅说，“开口就是奶奶，爷爷，从来没听你说过爸爸妈妈。”
“爸爸！”丁满继续喊。
“爸爸再见！”丁霁挥手。
“哎哟，”林无隅叹口气，这孩子智力肯定没问题，舍不得他们走，就是不说再见两个字，他只得拉丁霁往外走，“你再喊就答应啊。”
“这小孩儿是不是被他爸带出来扔啊……”丁霁也叹口气。
“没见过爸爸吧，这儿都是妈妈阿姨姐姐。”林无隅说。
“爸爸！”丁满秒钟迟疑都没有，转头就抱住丁霁胳膊。
林无隅迅速退开些：“这孩子对爸爸要求倒是很随意。”
“你不服你继续？”丁霁啧声。
“服。”林无隅说。
丁满确是叫丁满，是助养妈妈给他起名字。
林无隅只得低头跟这孩子对峙着，这孩子不撒手，他也不动。
对峙时候他才看清，这小孩儿右眼应该是看不见，眼珠发灰，眼眶也有些凹陷。
不过眼睛还挺大。
“来。”丁霁终于在旁边笑够，过来蹲到他腿边，捏捏小孩儿手，“你叫什名字？”
“你先让他撒手。”林无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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