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手机在响,已经响几次,他看眼,都是肖鸣和程漠发过来,他不想回。
他已经在床上趴很长时间,不想动,不想离开个这房间,不想跟人交流,就只想这闷着。
就像是他现在做任何件事,无论是跟人聊天还是走动,对爷爷奶奶愧疚就会加深层,他只能这样,像只冬眠龟子样趴着,动不动地凝固,才可以。
程漠妈妈跟爷爷聊得还可以,程漠发过来反馈他看,程漠妈妈意思是感觉爷爷是很好沟通老人,也愿意试着去听去想去接受,但还是让他也给爷爷些时间缓冲。
爷爷接完那个电话之后就没有再跟他说话,他无法知道爷爷真实想法。
“要不,您拆揣兜里?这玩意儿您觉得累乏时候含片儿还挺好。”孙问渠说,其实他挺想说您给方驰盒。
爷爷犹豫下点点头:“那可以让他奶奶吃点儿,就说邻居老张给盒。”
孙问渠把礼盒拆,把里面几小盒放到爷爷兜里。
孙问渠要送爷爷回去,被爷爷拦住:“你别下来,就直接开车走吧,回去喝点儿姜汤,浓点儿,你肯定要感冒。”
“没那娇气。”孙问渠笑笑。
爷爷说,“也听不进去别,先缓缓吧。”
“估计也是,”孙问渠皱皱眉,“爷爷,有句话说出来可能会很过分,但还是想说。”
“你说。”爷爷转过头。
“方驰什也没告诉,在他愿意告诉之前,得假装不知道,所以现在他只有自己个人撑着,”孙问渠看着爷爷,“您帮帮他,他再怎能扛事儿,也还小,他没扛过这大事儿,您要不撑着他,他会垮。”
爷爷重重地叹口气。
而现在离过年也没多久
“喷嚏都打成串儿,”爷爷挥挥手,“你回吧。”
“爷爷,”孙问渠没再坚持,“谢谢。”
“谢什?”爷爷看着他。
“谢谢您肯跟这聊聊,”孙问渠说,“没揍。”
“想揍,感觉你脾气不怎样,怕你还手。”爷爷转过身拉拉衣服,带着小子往回走。
跟爷爷聊会儿之后孙问渠觉得之前方驰做得应该还不错,没有什需要他再补救,唯就是希望奶奶能缓过来,别因为这事儿再生个病什。
爷爷准备下车回家,孙问渠把礼盒再次递给他。
爷爷接过来,想想又放下:“出来溜达圈儿回去拿个这个?让奶奶知道你来过可能她又要受不。”
“啊是,”孙问渠愣愣,“说是捡?”
“农村里出来转圈也就能捡着牛粪,”爷爷说,“哪能捡着这高级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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