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
“回你屋去。”爷爷说。
“对不起，”方驰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
，“对不起。”
“你给孙水渠打电话！”奶奶在屋里喊
声，走出来
时候手里提着把已经卷刃和豁口柴刀，眼睛发红，脸上都是泪痕，“
要问问他！们有什对不住他！他要这坑们！”
“奶奶，”方驰阵心疼，就觉得整个人都抽着疼，他跪下去，“奶奶对不起，是对不起你们。”
奶奶没有说话，红着眼瞪着他看很久，最后扔掉柴刀扑过来。
方驰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
桌上小闹钟显示现在时间是中午，他在这里已经躺三个小时。
这是奶奶脚步声，是奶奶生气时脚步声。
他吸口气，准备接受奶奶责打。
他房间门没有被推开，奶奶打开隔壁孙问渠屋子门。
方驰放下手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爷爷除生气之外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同意，接下去该怎办，他全都不知道。
也许是爷爷还需要时间来理清头绪，这样事别说爷爷，就是自己，当初也是无论如何都接不。
而爷爷理清头绪反应过来之后……他不敢想。
四周都很安静，就像以往每年样，年前都是安静中透着过年特有兴奋，而今年，方驰却只感受到让他无法正常呼吸安静。
“你这是为什啊！”奶奶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然后又巴掌拍到肩上，“为什啊！你为什啊！”
“对不起，对不起……”方驰低下头，咬着嘴唇。
奶奶在他身上连捶带打，边打边哭着。
为什。
为什。
方驰还没想明白是为什，就听到那边传来椅子翻倒在地声音，杯子被砸碎声音。
接下去就是唏哩哗啦各种东西落地和破碎巨大声响。
当方驰听到有人似乎是在砸孙问渠那个电窑炉时候，他跳下床，鼓起勇气拉开门走出去。
“你出来干什？”爷爷站在孙问渠房间门外，看到他出来，皱着眉说句。
“……”方驰看不到房间里情况，但门口已经全是碎玻璃和木板。
屋里很安静，能听到小子脚步声，用鼻尖在他门上顶来顶去声音。
楼下也很安静，爷爷是在后院还是在客厅，听不出来，有没有告诉奶奶，他也听不出来。
而自己现在除躺在这里，还能做什，他更不知道。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左脸火辣辣疼痛消失，取而代之是滚烫温度，脑袋上疼痛也消失，也变成麻木发烫和发涨。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很急，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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