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驰犹豫
下，“你自行车坏吗？要去哪儿，要不你上车……”
“不用，”程漠说，“
在锻炼。”
“锻……炼？”方驰愣愣，“哦。”
“他不会是有病吧？”方驰把脑袋缩回车里之后说。
“不知道，”孙问渠看后视镜眼，“你离他远点儿。”
“六个，大宿舍。”方驰说。
孙问渠皱皱眉：“这
多人，要不你出去租房住得。”
“人多热闹点儿不挺好，”方驰笑着说，“哪有你那娇气啊。”
两人回到车上，开着车往宿舍那边过去，路上能看到不少拿着行李
新生和父母，不用看路牌都能顺着人路到宿舍。
车拐弯，方驰看到前面程漠，还是跨在车上，用腿慢慢往前划拉着走。
“你是不是玩攀岩？”程漠问，“陈响带你比过赛？”
听到陈响名字时，方驰愣愣：“是，他是教练，你认识他？”
“不认识，就是听说过，”程漠说，“你拿青少组第那次比赛看，挺牛。”
“……哦。”方驰应声。
程漠把他们带到新生报道处，方驰正想谢谢声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
地上下下地划拉着往前，“身份证、录取通知书、准考证什，会儿要用。”
“带齐。”方驰说。
“叫什？”程漠回过头看着他。
“方驰。”方驰回答。
程漠目光又移到孙问渠身上：“你哥？”
“嗯？”方驰看着他。
“嗯什。”孙问渠把车停在宿舍楼下墙边。
“干嘛专门说这个。”方驰
“他车是不是掉链子啊。”方驰忍不住说句。
“掉链子还跨着满学校转，”孙问渠说着放下车窗，“你刚是不是要跟他道谢来着。”
“嗯，”方驰把脑袋探出去，“程漠。”
程漠转过头，他笑笑：“刚谢谢啊。”
“不客气。”程漠说。
新生报到人挺多，方驰核对完信息拿报到证和房间号之后都身汗。
“去宿舍吧，问，车能开过去，”方驰晃晃手里报到证，“这东西真有感觉。”
孙问渠笑笑：“感觉怎样？”
“挺爽，”方驰嘿嘿笑两声，“就是不知道舍友都什样。”
“几个人？”孙问渠问。
“……嗯。”方驰点头，他直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差点儿顺嘴就说这是男朋友。
“哥哥好。”程漠冲孙问渠说。
“你好。”孙问渠笑笑。
程漠转回头，继续跨车上用腿拉前划拉着，划拉段路之后他又回过头：“方驰？”
“嗯。”方驰再次点头，莫名其妙感觉这人有点儿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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