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轻松里还有部分,来自昨天跟孙问渠谈话。
按说就随便聊几句,也没聊出朵花儿来,可他就像是把直堵在胸口棉花扒拉开似。
他终于跟个人说,不是心照不宣意会,而是明确地说出来,讨论,哪怕是并没有解决办法,此时此刻,他还是感觉到轻松。
孙问渠提前快个小时开始做他菜,但在奶奶进厨房把中午吃所有菜都做好,他才跟奶奶块儿出来。
“吃饭,”奶奶喊着,“
奶奶进厨房,给孙问渠介绍哪把刀切菜,哪个锅炒菜,然后又不放心地说:“你会吗?土灶你别用,会儿你直接用那个电磁炉炒吧,怕你把厨房烧……”
“会,”孙问渠说,“奶奶你放心吧。”
“看是放心不,就个菜,离吃饭还有小时就开始折腾,这是会做菜人干事儿?”奶奶念叨着出厨房,“用小时做个菜就是什也不会人……”
“要帮忙吗?”方驰直在乐。
“你,带着这个胖太监,还有那个蹲门外流口水,你带着他们走开就行,”孙问渠拿刀准备切西红柿,“别跟这儿看。”
用。
挨个看半天之后,他转过身,准备去问问爷爷。
转身就看到方驰在门边靠着,正边打着呵欠边看着他,胳膊上还挎着黄总。
“你什时候起?”孙问渠愣愣,又看看方驰胳膊上像是被人锁喉样悬挂着黄总,“要被你勒死。”
“不会,搂是咯吱窝,”方驰把黄总举起来示范下,“太肥已经不好抱。”
“哦。”方驰点点头,捞着黄总,冲小子吹声口哨就去后院玩。
孙问渠拿起这把沉重青龙偃月刀,拿过个西红柿放好,刀砍下去,还成,手感不错。
以前切西红柿他和马亮用都是水果刀,现在拿着大菜刀感觉切起来还挺轻松。
方驰在后院菜地里跟爷爷聊天,半小时工夫接七八个电话,全是同学打来,在出分之前打算先疯狂玩几天。
方驰没有这种判决下来之前最后疯狂冲动,他现在挺轻松,本来就没什压力,这大半年拼把,虽然有期待,但分高点儿低点儿对于他来说都会是惊喜。
“你家这个刀,”孙问渠问他,“哪把是切菜?”
“不知道,”方驰往案台上看眼就乐,“还真是西红柿炒蛋啊?”
“嗯。”孙问渠笑笑。
“奶奶!”方驰扭头冲院子里喊嗓子,“哪把刀是切菜啊——”
方驰睡个饱觉心情似乎不错,这嗓子喊出来孙问渠都想捂耳朵,他胳膊上挂着黄总阵疯狂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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