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把手机放回兜里，也没再继续跑，直接坐在
树下
石凳上，石头冰凉很快透过裤子传上来，爬向全身。
他从书包里摸出烟盒，点
根叼着。
抽几口之后又伸
“是
，”孙问渠声音里似乎带着笑，“你确定？”
方驰定定神：“确定。”
“这样啊，”孙问渠停停，“那你不用再过来，那个卖身契，不，那个服务合同，作废吧。”
“嗯？”方驰愣。
“
第次说喜欢男人时候，”孙问渠声音还是没什变化，“你那个反应，还觉得你是……不过你要说你不是，那就不是，所以不用再来。”
“嗯。”
孙问渠始终就只是嗯嗯，方驰也不知道他这是什意思，是答应还是没答应还是有别想法？
“你脸……”他犹豫着又问句，早上看着孙问渠眼角伤不轻，虽然情有可原，他还是不太好意思。
“你是不是？”孙问渠突然开口，打断他。
“是不是……什？”方驰猛地惊，那种像打闪似心悸再次掠过。
就拎着书包出教室，路小跑着到人少小街，掏出电话。
拨号时候不知道为什他手有点儿抖。
电话里响半天，那边孙问渠才接起来：“喂？”
孙问渠声音有些发沉，从听筒里传出来时，方驰觉得就跟贴在耳边说话似，嗓子紧紧才说句：“，方驰。”
“嗯。”孙问渠应声没说话。
方驰没说话，时还没回过神来。
“你要不是，逗着也没意思，就这着吧，”孙问渠说，“这月工资给你放书包那个拉链兜里，给黄总买点儿好猫粮吧。”
“……哦，”方驰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钱会还。”
“还没到时间呢不着急，”孙问渠笑笑，“挂，拜拜。”
没等方驰出声，孙问渠挂掉电话。
“非得说出来？”孙问渠说，“感觉你不太愿意听呢。”
方驰没说话，感觉自己眼前东西跟着心跳块儿蹦着。
“同性恋，”孙问渠很平静地说，“你是不是。”
这三个字让方驰下靠到旁边树上，挺冷天儿出后背汗，还都是瞬间出汗。
他努力控制下自己情绪，又停几秒钟才开口：“……不是。”
“那什，”方驰咬咬嘴唇，“今天……就先不过去做饭。”
“嗯。”孙问渠还是应着。
“就……就是想说，”方驰说得有些吃力，“挺不喜欢你那样，就昨天那样，你懂意思吧。”
“嗯。”
“所以是想说，你要老这样，就不过去……不过钱会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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