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正琢磨着晚上要不要煮面条,刚出俱乐部门没走两步,方驰就感觉脸上被个什小小东西砸下。
他吓跳,转圈也没看到是什,摸摸脸也没什感觉,刚要走,又被砸下。
这回他看清,是从右边飞过来个小东西,掉地上之后看出来是小团纸。
“操!”他猛地转过头往右边看过去。
右边人行道灯柱下靠着个人,正嘴角带着丝笑地看着他。
方驰今天很舒服,训练完洗澡换上衣服出来时候全身都是轻,感觉走路都弹着。
弹弹弹。
方驰蹦两步过去拿起自己包。
弹走鱼尾纹。
“响叔叔走!”他冲正跟个学员说话陈响喊声。
果认真去做点儿什,不是陶话,可以吗?”
“不可以!家里路都给你铺好!”老爸提高声音,“你看看你自己,你还能做什?不学无术,不务正业,除跟男人鬼混你还会什?你能做什!”
孙问渠感觉自己挺平静,但不知道为什手却抖得厉害。
他转身打开门:“那去要饭吧。”
“你说什!”老爸声怒吼。
“你在这儿干嘛啊?”方驰很吃惊,下午降温,孙问渠还是只穿着上午那件休闲外套,里面件衬衣,就那站在风里。
“走,”孙问渠搓搓手,“请你吃东西。”
“吃什?”方驰看着他,“你刚用什砸。”
“这个,”孙问渠抬手,手指弹,又个小纸团砸在方驰鼻尖上,“糖纸。”
方驰
“这小子,”陈响笑起来,“会儿带你去吃点儿好?”
“不,”方驰笑笑,“晚上要复习。”
“哎哟。”陈响说。
其实方驰成绩不算差,直中不溜,高三以后被老李逼着又往前蹦不少,只是他们学校虽说是个百年老校,但总体不是什牛逼学校,这排名要想考个好点儿学校没戏。
方驰之前就想着要不再拼拼,就是直没真下狠心,这两天孙问渠给他讲讲题,估计是以前也懒得问老师,现在孙问渠给他讲他就紧张,不得不认真听着,老觉得下清楚不少,这才真下决心拼完这半年。
老妈和孙遥都站在客厅里,抬头往二楼走廊上看着,老爸这声吼她们听得很清楚。
“问渠!”孙遥立刻皱眉,压着声音,“你怎回事!”
“去要饭,”孙问渠声音不高,但家里人都能听得见,“如果有天想做陶,那是想,愿意,不是被谁逼着。”
“天真。”老爸声音冷下去。
“嗯,”孙问渠往楼下走,“这是唯优点,自己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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