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有多远！”爷爷说，“大小伙子
半小时路还走不
？”
“这个大小伙子腿有伤，”方驰说，“昨天上鹰头那儿滚沟里去。”
“不严重，现在都没感觉。”孙问渠蹬蹬腿。
方驰看他
脸非去不可表情，也懒得再跟他争，找药给他伤口重新消毒，看情况口子是没多深，过夜已经没有昨天那
难看。
“去吧，”方驰说，又指着他对爷爷说，“您盯着点儿他
“行吧
不说，”孙问渠叹口气，“不经逗。”
“经不起瞎逗。”方驰扫他眼，加快步子往前走。
爷爷奶奶对于孙问渠再次归来非常欢迎，奶奶听说他晚上要住下，立马蹦起来就去收拾方驰房间。
“们平时就俩老，难得有年轻人来，”爷爷笑呵呵地说，“小驰回来们就高兴得不行，这再多个更高兴，晚上再给你做点儿好吃。”
“要不吃火锅吧，”孙问渠说，两个老人忙活两顿饭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煮点儿蘑菇菌子什，好吃。”
“睡沙发？”孙问渠又问。
“你睡床。”方驰回答。
“那你呢？”孙问渠继续问。
“甭管，有地儿睡。”方驰说。
“哦，”孙问渠啧声，“以为你跟块儿挤呢。”
现在要再不走是不是就只能赶五点那班车？”
“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啊？”方驰问。
“谁说，”孙问渠说，“归心似箭，嗖嗖。”
“爷那儿住宿条件不太好，”方驰蹲下，“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又不介意凑合住……”
“嗖嗖。”孙问渠又说遍。
“行行，”爷爷笑着点头，“再弄点儿鱼。”
“还想着蘑菇呢。”方驰说。
孙问渠看着他笑笑。
爷爷在河里放网子捉鱼，说是应该有鱼，要去拿，孙问渠听就来兴致：“也去。”
“挺远，”方驰在边说，“你别去。”
方驰猛地转过头，拧着眉瞪着他：“你要不要坐五点班车。”
“不用这紧张，对你没兴趣，就算有兴趣……”孙问渠眯缝下眼睛，“找个差不多也不难。”
方驰没说话，转身就往村口走。
“哎哎哎，”孙问渠赶紧拉住他，“干嘛啊，能不能开玩笑。”
“你会不会开玩笑？”方驰看着他。
方驰叹口气，起身过去把他包拎起来，在小子屁股上踢脚：“走。”
孙问渠坐着没动：“嗖嗖……”
“赶紧！”方驰回头喊嗓子。
孙问渠终于站起来，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洗澡要自己烧水？”
“不用，”方驰说，“家里装热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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