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抽吧,”孙问渠说,“窗户开开。”
“不是说,你,”马亮掏出烟点上根,“你不想成他,他要那种……器,你也没,没成什……别器。”
孙问渠半天没说出话来,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看马亮:“你得亏嘴不利索。”
本来四五个小时车程,路上烂,车直开到下午才到孙问渠自己住处。
这次接他回来事儿,马亮没跟别人说,所以没有以前他上哪儿回来就帮人给他接风接尘热闹场面。
“不要,”孙问渠啧声,“跟坐鞋盒里似。”
“问……问,问……”马亮叹口气,转过身对着他。
“问吧。”孙问渠看他眼。
“渠。”马亮把话说完。
“你就不能直接说话。”孙问渠没忍住乐。
话,“你觉得他会回家过年?”
孙遥没再说话,沉默会儿起身离开办公室,交待下门外秘书送杯参茶进去之后就离开。
路上孙问渠都没说话,甲壳虫底盘太低,这路要再下两天雨,他跟马亮肯定会陷车,没准儿接着就被老爸人逮回战壕修建现场去。
而且这路颠簸程度,他也怕说话张嘴磕着牙,他这口整齐洁白牙不能伤,以前还正经有人来找过他拍牙膏广告呢。
在路上颠个多小时,终于颠上平路之后,他才舒口气,拉拉安全带,冲马亮问句:“车哪儿来?”
虽然孙问渠并不喜欢酒桌上帮人连吹带扯,但现在站在自己房
“叫名字显得语,语重心……长,”马亮也笑起来,然后又收收笑容,“要,说,你去给老爷子认,个错,得。”
“认什错?”孙问渠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停在路中间,“有什错?喜欢男有错?不愿意做陶有错?就不喜欢那些个瓶子盘子罐子有错?都上山沟里待三年还错?”
“不,不是那……”马亮被他通轰得话更说不利索。
“知道你意思,”孙问渠把车重新往前开着,“他不就觉得不成器,就成不他要那种器不行啊?”
马亮叹口气,手往口袋那儿摸摸又停下。
“借,借,”马亮说,也拉拉安全带,摸根烟出来叼着准备点,“给你借,,你开就是。”
“别跟扯,”孙问渠伸手把他嘴上烟拿下来扔出窗外,“说吧,二姐还是妈。”
“不是。”马亮把烟盒放回兜里。
“亮子,认识你多少年,”孙问渠瞅瞅他,“这应该是孙嘉月车……是她还是她买给?”
马亮看他眼,沉默会儿才说:“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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