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把手机放回兜里,盯着外面路灯又出会儿神,然后下车。
“你没穿裤子?”元午愣,“你真是在拉屎?”
“这小子愣得很,要不这说他生气真能破门而入,”林城步小声说,“好,他走开。”
“你睡觉去吧,这大半夜确有点儿扰民啊。”元午说。
“嗯,”林城步应声,犹豫下又问,“不是,你这醋就吃完啊?他都要进来,你居然不继续吃?”
“……他进去你俩能怎样?”元午说。
林城步跟另个男人,三个月时间,每天白天见面起培训,晚上回屋块儿睡觉,虽然不是块儿上厕所洗澡,但是至少换个衣服什肯定不会朴素回避……
操这跟同居似乎区别不大?
“啊,”元午如同吃管芥末,顿时觉得堵着这些个窍全通,“是。”
“什?”林城步愣,“是什?”
“吃醋。”元午说。
…是什人?”元午问。
“厨师啊,跟样。”林城步说。
“哦。”元午应声,觉得林城步这个回答不完美。
但就像有时候你觉得身上有个地儿痒痒,但抓哪儿都没用,根本找不着是哪儿痒,现在他就是这感觉,总觉得有个地方不舒服,但似乎林城步怎回答都消除不这点儿不舒服。
“发现个事儿,”林城步突然笑起来,“大叔,你是不是吃醋?”
“不……不能怎样啊。”林城步说。
“那不得,”元午叹口气,“醋这玩意儿就随便吃口,还能当真直吃,会反酸。”
“有口算口吧,”林城步笑着说,“行吧,睡觉去,现在每天五点半就得起来。”
“睡吧,”元午说,“晚安。”
“晚安。”林城步挂电话。
电话里突然传出来狂笑声把元午惊得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你干什?”他压着声音喊嗓子,“脑残片儿忘带吧!”
“没,就……”林城步还是笑得停不下来,但话没说完,听筒里传来敲门声。
接着大概是被吵醒同屋怒吼,吼得跟连珠炮样,连元午这边都能听见:“林城步你拉屎就不能安静拉吗!拉个屎直说话就算,拉个屎有这开心吗!是不是便秘终于通啊你乐成这样!让不让人睡觉!”
“哎哎哎不好意思,”林城步赶紧说,“别推门别推门没穿裤子……”
“……你怎这渴望吃醋?”元午有些无奈。
“曲线救国嘛,不好直接渴望你爱上,”林城步说,“只好先曲线渴望你吃个醋。”
元午没说话,皱皱眉。
吃醋?
是因为这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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