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
药水快吊完时候，元午手机响
，他很快地接起来：“喂？嗯
是……就在医院，嗯，进来吧，在输液室……好。”
“这
猛，”元午说，“不怕夹肉吗？”
林城步看着他，好半天不知道该说点儿什，最后只能是拿过他手里瓶子，走出厕所。
回到输液室坐下之后，林城步看元午
眼：“跟你说。”
“嗯。”元午在他旁边坐着，低头在手机上划拉着。
“以前真没发现你是这样人。”林城步小声说。
“帮你拿。”元午站在他身后，眼睛往下瞅瞅。
“靠你进来怎不出声儿啊！”林城步赶紧转回去对着小便池，简直无法形容地尴尬，“也不怕尿你身。”
元午从他手里拿走瓶子：“赶紧吧……要扶？”
“……不用！”林城步有点儿无语。
但是……站能有十秒，也没尿出来。
厕所没人，林城步举着瓶子在里面愣会儿，想找个地方把瓶子挂着，看到小便池上方墙上有排小眼儿……
“操？”他有些无语，这些眼儿愉快地向他表示曾经戳在里头钉子都已经没。
犹豫下，他只能手举着瓶子手拉拉链。
今天有些失策，应该穿条运动裤，偏偏为在元午跟前儿显得帅些穿修身休闲裤。
手上扎着针，他总感觉手动针头就要破土而出，劲儿也不敢使，扯好几下才把拉链给扯开。
“是，”元午拉拉口罩，“以前也没发现你是这纯洁人。”
“不纯洁！”林城步皱着眉，说完又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别扭，“也不是，纯洁……”
都很别扭，他说半说不下去。
元午没出声，口罩遮他半张脸，也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他眼睛直弯着。
“笑吧笑吧。”林城步叹口气。
“不是还怕尿身，”元午声音从身后传来，“半天都没动静，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宝……”
“你丫逼嘴。”林城步皱着眉。
元午没声音，林城步凝神聚气，努力地忽略掉身后有个人感觉。
总算是解决。
拉拉链时候都还觉得尴尬，为缩短时间，他都顾不上担心针头会不会蹦出来，狠狠两下把拉链拉上。
举着瓶子手因为下意识地想帮忙而放低，他低头就看到针管里大截儿回血，赶紧又把手举高，看着管子里血没，才松口气。
真他妈费劲。
掏枪正要尿时候，有人从身后抓住他手里瓶子。
“干嘛！”林城步吓大跳，上个厕所居然还有人抢吊水瓶子！
他猛地转身，感觉手里要是把真枪他就该扣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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