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元午
脚步声，很轻，在卧室里很轻地走
两个来回之后，又轻轻拉开衣柜门，估计是拿衣服去洗澡。
元午洗多久，洗完之后是看电视还是弄吃，林城步都不知道，虽然没到睡觉时间他没完全睡着，但始终是迷迷糊糊。
直到元午进卧室，坐到床边，他才从迷糊里清醒小会儿：“几点？”
“十点多，”元午回答，“没睡着吗？”
“没到点儿睡不踏实，”林城步翻个身，看到元午盘腿坐在床另边，面前放着他笔记本，“你看电影吗？
有账号。”
“笔记本在桌头柜抽屉里，”林城步很满足地闭上眼睛，“你要是无聊就上上网或者玩会儿游戏吧。”
“嗯。”元午应着。
“要洗澡话，从船上帮你收拾衣服都在柜子里。”林城步说。
“嗯。”元午继续应着。
“你睡床吧，别睡沙发，”林城步说，“早上刚发现沙发塌块，有点儿歪，睡着不舒服。”
衣柜门，转头看着元午：“好手艺啊大叔。”
“过奖。”元午谦虚地点点头。
“这种火炬头吹个得加钱吧？”林城步指指自己脑袋。
“今天你是病人，白送你。”元午往后靠到窗边。
要换个人把他头发吹成这样，林城步估计得跟人急，但如果是元午，别说是个火炬，就算吹成个灯泡，他也无所谓。
“嗯，睡你。”元午看他眼。
林城步迷糊这几小时，已经好些，现在元午就在他身边坐着，他就算是困，也不太想再睡。
就那
半睁着眼看着元午。
客厅里灯已经关掉，卧室灯元午也没开，现在只有屏幕光打在他脸上，带着界线分明光影，能清晰地看出元午脸上漂亮线条。
“元午，”林城步小声说，“你长得
“嗯。”
“如果……”林城步话没说完，嘴被捂住，他睁开眼睛，“嗯？”
“太啰嗦容易招打。”元午看着他。
“嗯。”林城步点头，在元午手拿开之前飞快地在他手心里亲下，然后闭上眼睛。
元午在卧室里待会儿，林城步能感觉到他就站在床边，不过闭上眼睛重新迷糊上以后，他就不想再睁开眼。
“睡吧，”元午说，“睡觉起来头发就下去。”
林城步应声，趴到床上，侧脸看着元午：“你要回去吗？”
“你是希望回去还是不希望回去啊？”元午皱皱眉，“怎老问。”
“希望你今儿晚上陪，”林城步说，“好久没这虚弱，跟朵小花花似。”
元午眯缝下眼睛，过会儿叹口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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