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建议他回家去住,不要再让自己留在充满元申痕迹环境里。
他听从这个建议,今天他打算先回家趟。
其实倒不是非得留在这里,而是……想到已经空置那久房子,他就有种绝望,得脏成什样啊……想到灰头土脸收拾屋子情形,他就觉得还是在外面流浪比较舒服。
手头也没有靠谱家政公司电话,再说脏成那样房子,般家政根本都不愿意接。
元午开着挎子往家里去时候,都想给林城步打个电话,问问他那个大姐愿不愿意接这个活,多给钱也没问题。
然后呢?
又怎样?
他坐到沙发上,轻轻叹口气。
又不是真指望感天动地元午能以身相许……他真许自己还未必敢要呢,元午那种脾气,憋着火许完不定哪天爆发就给自己顿揍。
“啊……”林城步躺倒在沙发上扭扭,“妈你到底在哪儿呢!”
楼进屋。
把所有细节都检查遍之后确定元午没有回来过。
冰箱里变质发霉东西昨天都已经被林城步收拾干净,他把刚才买零食酸奶什样样放进去。
冰箱顿时变得温馨可爱起来。
不错。
钥匙直带在身上,虽说有很长段时间里因为刻意地遗忘,他已经不知道这套钥匙在哪儿,又是干什。
或者是知道也不愿意去想起。
就像是混乱日子里每次见到林城步时候他都会,bao躁,他并不讨厌林城步,虽然也谈不上有什别想法。
他对林城步抗拒仅仅是因为潜意识里他清楚地明白,林城步知道他是谁,林城步就代表着“是元申”生活终结。
连续个星期,元午看着墙上日历,每过天他就用笔做个记号,按梁医生说做到,他就划个勾,没做到他就划个叉。
这周五个叉。
梁医生说,有些事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做到就会有帮助,就看你能不能做到。
现在他要做其实很多内容只是简单重复,他也知道这些功课作用,暗示和肯定自己,把自己从对元申愧疚里分离出来。
不过他自己也清楚,就像梁医生说,问题并不只在元申z.sha这件事上,只是他想要是首先从这种无时无刻都在干扰着他情绪里解脱出来,再去考虑别。
林城步拿出小本子,把购物清单夹进去。
看着项项强行加到元午头上账单,林城步突然有点儿想笑,靠着墙笑会儿之后又有点儿茫然。
这是干嘛呢?
证明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记得元午,他还记得?
所有人都不管元午,他还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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