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元午打断他。
林城步蹲在袋子跟前儿没有说话，像是
“
这儿没菜。”元午说。
“知道你这儿没菜，”林城步往自己身边拍
拍，“这儿有啊。”
元午这才发现船尾
小桌子旁边有
个很大旅行袋，他顿时想要去门后拿刀：“你把行李都带来？”
“没，们鬼不需要行李，转个圈儿就能换身装备，”林城步拉开袋子，“这里面都是……”
“那你转圈。”元午说。
对于他来说，所有芦苇都长得个样。
船在芦苇里穿行时候，他会有种像是在探险快感，未知，隐隐不安，压抑，以及最终穿出迷茫看到宽阔水面时那种长舒口气愉悦。
再以及……看到个鬼坐在他船头用脚扒拉水玩那种烦躁。
“你去哪儿？”林城步跟着他从船头走到船尾。
“躲鬼。”元午进船舱，在林城步要跟进来时候回手指着他脚。
土时，心里恐惧才慢慢散掉。
他默默把衣服都穿好，坐回树下。
今天效率还不错，他在笔记本电用光之前，写出章。
傻子撑着船来接他时候，他正靠在槐树下用旁边藤草编帽子。
傻子看就笑，把自己头上帽子摘下来要给他。
“嗯？”林城步愣愣，“什
？”
“你转圈儿换身装备看看。”元午吹开眼睛前面那绺头发盯着他。
“你想看啊？”林城步问。
“想看。”元午抱着胳膊。
“先吃饭呗，”林城步有些尴尬地拉拉袋子，“你看，带……”
林城步停下，看看自己脚：“要脱鞋是吧？”
“不，”元午把笔记本电源插上充电，“是不准进。”
“行吧，”林城步在船尾门边靠着坐下，“你吃饭吗？”
夏天天气热，加上天黑得晚，元午经常会忘吃饭这件事，这会儿林城步问，他才注意到自己挺饿。
“给你做两个菜吧，”林城步说，“咱俩喝点儿？”
“不用，戴不惯草帽，遮得太多看不到周围，”元午上船，看着自己手里编得有些奇形怪状碗状物，“就是闲着做来玩。”
傻子把帽子戴上，指指头顶太阳。
“还挺喜欢晒晒太阳，”元午往牛屁股上靠，仰起头，阳光闪得片耀眼白光，什都看不清，只隐约能看到有苍蝇从牛背上飞起，在他脸上方盘旋，“晒太阳让觉得安全。”
傻子笑笑，把船撑进芦苇里。
这片芦苇只有天天撑船来这里种田人才能找到路，元午这样，哪怕是跟着傻子已经来过无数次，也还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拐，又从哪里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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