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住在村里,是个哑巴,他家田在东湾那边旱地上,去地里得带着牛划船过去。
元午每次去
“是啊。”元午也小声说。
大头没再说话,只是有些郁闷地跟着他往码头走,走会儿才又开口:“你为什扎辫子。”
“热。”元午说。
“女孩儿才扎辫子,”大头似乎还因为不能去东湾有些不爽,“你是女吗,你又不是,你为什扎……”
“因为帅,”元午弯腰凑到他眼前,“帅。”
大头他妈打他会儿就休息去,大头也很快恢复生机,元午听到他越来越近歌声。
“哎。”元午站起来,正想着该用什招把他给拦在路上,转头看到岸上走过来人牛。
他赶紧回船舱把笔记本拿上,快步往码头那边走过去。
“你去哪儿啊!”大头见他就马上喊起来。
“写作业。”元午说。
口气。
天太热,脚边那个小电扇搅起热风除让人发闷之外没有任何别作用,唯能期待只有水面上偶尔吹进来风。
元午到船尾去洗个脸,摸到自己头发时候又叹口气。
确是挺长。
但是不想剪,他们天然卷族完全信不过小镇上理发师手艺,以前在市里花百多都能剪出说唱歌手范儿来。
“也帅。”大头说。
“那你扎呗。”元午跳上码头。
“……没有……头发不够长,”大头揪揪头上短毛,有些伤感地在条船上坐下,手托着下巴,“你什时候回啊?”
“傻子叔回来就回。”元午指指岸上牵着牛过来人。
“哦,”大头点点头,又冲那人喊声,“傻子叔好!”
“陪你写作业啊。”大头很着急地过来,抓住他衣角。
“去地方小孩子不能去。”元午回手往他胳膊上弹下。
大头手缩回去:“哪个地方小孩子不能去啊?”
“你说呢?”元午回头看着他。
“啊,”大头眼睛睁圆,很小声音地说,“是东湾吗?”
他回到舱里摸半天,找到根皮筋,把头发胡乱抓抓,在脑袋后边儿扎个小辫子。
“啊——”远处码头上传来大头哭声,“屁股碎啦——爸爸——爸爸——妈妈把屁股打碎啦——错不离家出走啦……”
“谁说你是离家出走啊!你离家出走就去村里啊!”大头他妈嗓门儿比他大,“你说你去村里干嘛!”
“不撵鸡——”大头喊。
元午笑笑,大头热爱事业就是没事做时候跑村里去撵鸡玩,村里鸡让他撵得都快把他写进基因里,连小鸡见他都是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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