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亿块？
姥姥在他身上哪儿顺手就往哪儿打。
挺疼
，不过初觉得现在这样比姥姥在幼儿园跟老师吵架要舒服得多。
姥姥打
他几下出气之后就回客厅看电视去，初继续踮着脚洗菜。
洗菜挺好玩，可以玩水。
他特别喜欢看着水龙头里细细水流滴在菜叶上，溅起来水花，还有滴在手臂上时候四溅开水花。
但是他听不清。
他脑子里全是今天小朋友们表演节目样子，唱歌跳舞，他在旁边拍手。
他也不想听清，什
也听不清就挺好，不会害怕。
不过姥姥拎着他衣领往家走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再去想别，因为姥姥每骂句，拎着他衣领胳膊都要挥下，他路被抡得踉踉跄跄，还得抱着他书包。
要是能长高点儿就好，姥姥就没办法拎着他衣领走路。
子！”
“那
打你吗！”姥姥瞪着小果老师，“孩子放你们这儿就给弄身泥！洗得都湿也没人管！”
“以为他洗手呢，过来时候他已经把裤子洗湿，”小果老师说，“拿毛巾给擦半天……”
初很害怕，姥姥生气时候特别让人害怕，姥姥已经在幼儿园里脱过次衣服，警察来她才穿上，现在看她对小果老师瞪着眼睛样子，初非常担心她会把身上褂子再给脱。
他抓住姥姥手，把他往幼儿园门口拖过去。
“以后你发财自己买个游泳池玩去，别在这儿浪费们穷人家水，”妈妈在旁边说，“你多倒霉啊，投胎时候瞎眼，也没投个好人家。”
初没敢说话，也不敢往妈妈那边看，盯着菜叶子继续洗。
发财啊。
发财就是有很多钱。
百块吗？
回到家时候妈妈正在厨房里炒菜，听到他们进门声音，立马喊声：“怎这长时间！”
“你还嫌时间长呢？”姥姥说，“你再忘久点儿他明天也回不来！”
初低头从姥姥腿边儿上挤进厨房里，往洗菜池里看看，青菜还没洗，于是踮起脚开始洗菜。
“袖子也不知道挽下！”姥姥过来对着他甩巴掌，“洗洗洗！脑浆子都冲没还洗呢！”
初迅速蹲下，抱住脑袋。
“干什你！”姥姥甩手，“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初踉跄下屁股坐到地上。
“这孩子今天幼儿园毕业！”小糖老师从另个教室跑过来，“初姥姥你能不能让这孩子留点儿好回忆啊！”
小果老师过来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四周变得很安静，初能看到小糖老师和姥姥在争执，也能看到小果老师红着眼眶在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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