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
，”胖老大
看他就皱
“真不知道你是助手还是捣乱。”胖老大说。
晏航依旧没出声儿，手机在兜里震
两声，大概是有消息进来。
他把手上活儿干完才抬起头，拉下口罩：“
去洗个脸。”
手机上是崔逸发过来消息。
依旧是中老年男人语音消息。
初说是可以忽略，不是可以忍。
这个说法他很喜欢。
胖老大在新周开始之后，依然是老样子，没有沟通，全凭晏航精神紧绷地观察他每个动作和眼神。
他虽然工作经验并不算丰富，除去之前随意打打工之外，就只有在餐厅这两年，尽管从前厅到后厨都待过，但像胖老大这样同事他还真是第次碰到。
被莫名其妙整得就差录视频以便观察胖老大举动，晏航甚至猜测过这种几乎让人觉得带着恶意配合方式是不是胖老大别具格用人考查。
让他更加烦躁，就像初这样，消消停停地哦声，然后不再出声，就最让他舒服。
“这周可能还是得抽时间去找罗医生聊聊。”晏航说。
“嗯，”初点头，“还，还可以去，去把你们新，老大打，顿。”
“好主意，”晏航啧声，“你真聪明。”
“真，打吗？”初问。
“现在公安机关侦查基本结束，接下去就是检察院审查起诉，正常情况两个月，然后就是开庭。”
晏航心里猛地提，接着又猛地松。
侦查已经结束，那就是说，所有事儿应该都查清，案件进度算是有进展，不管怎
说，离最后结果是越来越近。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不安，但没有想到最大感受却是狠狠地松口气。
洗完脸出来看到胖老大在后厨门口跟每周例行来检查总监说话时，他甚至觉得心情愉快。
但很快他就推翻自己这个猜测。
“你比之前助手，”胖老大皱着眉看着他，“简直差得天远。”
晏航正在摆盘，没有答话。
“你这个审美是街边咖啡馆培养出来吗？”胖老大说，“之前是怎摆盘，你没有看过吗？”
晏航对自己很满意，怒火中烧状态下他还能让自己手都不抖下地把小花辫片片粘在巧克力球上，实属不易。
“再忍三天，”晏航说，“忍礼拜，凑个十天，他还这样就真不忍，怎说也是个……”
晏航正想给自己琢磨个名号，初替他开口：“是个前神，神经病。”
“你直就是这给归类啊？”晏航说。
“嗯，”初点点头，“你就是挺神，神经，不过可，可以忽略。”
晏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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