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个女孩儿愣
愣，接着就转过头，看到吧台里
站坐还搂在块
“不是
说，狗哥，你在这儿干小半年，”晏航闷着声音说，“就会做个热牛奶吗？”
“不是，”初说，“热牛，牛奶，只手就能做，别
要两，两只手。”
晏航轻轻笑笑：“行吧热牛奶。”
“嗯。”初把右手放在晏航肩上，左手从吧台上拿牛奶，倒进奶锅里，放到旁边电陶炉上开始加热，“喜欢煮，煮开牛奶，特别香。”
“嗯。”晏航应着。
晏航把手机放回他兜里，顺手在他胳膊上拍拍：“……”
初抱住他脑袋，把他脸按在自己肚子上。
晏航顿顿，过几秒，轻轻靠在他身上没有再动。
初不知道该说什
，脑子里也转不出什内容来，他只想安慰晏航，现在晏航，比他要脆弱得多。
哪怕是什事都经历过，什事都能处理晏航，在面对别人说起跟自己爸爸受伤有关内容时，也不见得就能扛得住。
老爸情况小心地追问时，初觉得心里跟刀戳着似发痛，非常难受。
“好，辛苦白姐。”晏航嗓子有些哑。
“你们放心，这案子会尽全力，”白姐姐说，“你们有什想法，也可以跟说。”
“嗯，”晏航顿顿，“谢谢。”
挂电话之后，初盯着晏航，却怎也张不开嘴说话。
“要加糖吗？”初问。
“多加点儿。”晏航说。
“好。”初点点头。
正在往牛奶里加糖时候，店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女孩儿。
“打烊。”初看着她俩。
脑子里想事，哪怕是千遍万遍，也永远都是模糊，有些不愿意想细节会被聪明地跳过，漏掉，出现也会“转瞬即逝”。
而听到别人话时，哪怕是白姐姐这样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几句轻点，那些细节也会因为无法回避，无法快进，无法漏帧而变得无比清晰。
“晏航。”初低下头，在晏航头顶上轻轻抓下。
“嗯。”晏航埋在他肚子上应声。
“你喝热，牛奶吗？”初轻声问。
晏航也没有出声，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撑着膝盖，直看着吧台下面箱牛奶出神。
过很长时间，晏航才抬起头：“听这个意思，你爸问题不大，如果能无罪，那过不多久就能出来，老崔说，白姐挺厉害，你不用担心。”
初没有说话。
听到白姐姐说老爸情况时，他只是觉得鼻子发酸，却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身体里仿佛翻着十级海啸，浪头下下地拍在他心口上。
拍得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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