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发,烧,”初说,“得过,过去。”
“哦,”周春阳看看时间,“那你过去吧,晚上不回吧?”
初看着他,这个问题突然变得非常难以回答。
以前周春阳也不会问这个,但从放假结束之后,学校管理就严起来,晚上舍管会过来看看,他如果不回来,就得宿舍人帮他打掩护。
“应该,不回吧
“啊?”初抬起头,愣秒才听到自己手机在响,赶紧拿出来。
看到是崔逸号码时他突然阵紧张。
“崔叔?”他接起电话。
“你今天去看晏航吗?”崔逸问,“去话给他带点儿吃吧。”
“啊。”初应声,崔逸大概是不知道他跟晏航都有快星期没联系。
“看看,”晏航从衣服里拿出体温计看看,“退点儿。”
38度,上午是38度3,严格说起来确是退。
“多少度?”崔逸又问。
“37度5,”晏航说,“估计晚上能退。”
“明天还是得去检查下,”崔逸说,“又没感冒又没怎,为什就发烧。”
靠,现在叫初都不理人,”李子强说,“叫狗哥才动唤。”
“没听见。”初坐起来。
“出去转转,”周春阳说,“你去吗?”
初犹豫下:“去。”
宿舍人都出去就剩他和苏斌话,实在有点儿难熬,再说出去转转还能分散下注意力。
“他烧还没退,”崔逸说,“今天开始不是没让家政再去做饭嘛,你要去话就给他带吃,今天晚上回不去。”
“啊?”初惊下,晏航发烧?
“你是没睡醒吗?”崔逸问。
“醒,”初回过神,“知道,现,在就过去。”
挂电话之后周春阳小声问他:“怎?”
“闲。”晏航说。
闲,要不就是闷。
晏航挂电话之后就直没再动过,看着窗外阳光点点从对面楼左侧移到右侧。
初这两天没事就跟着宿舍帮人到处溜达,跟巡街似,快把附近路上哪儿有条缝哪儿有个坎儿都全背下来。
“你手机响。”周春阳碰碰他胳膊。
晏航躺在床上,听着耳机。
大白天就这躺着实在有点儿闷,接几个餐厅那边打来电话之后,就更闷。
他没在这段时间都是张晨代班,平时张晨挺机灵,但毕竟领班工作她不太熟悉,出不少错,张晨打电话过来说时候都哭,他也不知道该怎安慰。
电话又响时候他都不想去拿手机,怕又是张晨哭诉,他依旧不知道该说什。
不过电话是崔逸打来:“烧退点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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