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还有衣服，
会儿去拿
就行，”崔逸看着他，“你这脸色比晏航还难看。”
初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把崔逸
衣服穿上：“后来跑，过去，就看到，个人跑出来。”
“什
样人？”崔逸问。
“中年人，”初拧着眉使劲儿回忆着，他跟那个人对上眼，但除记得那人看着大概四十来岁样子，别都记不太清，“头，头发挺，脏。”
“这事儿得报警，”崔逸说，“到时警察要是问话，你有什就说什，不用紧张。”
家属。
这个称呼让初猛地阵温暖，但很快又有些心疼。
家属，哪儿来家属。
晏航没有家属。
唯亲人也失踪。
崔逸在医院应该是有认识人，打两个电话之后，来个看上去年纪很像老专家大夫。
初没有什心情去听崔逸和大夫说话，只知道晏航马上要手术。
“狗哥。”晏航叫他声。
“嗯。”初看着他。
“笑个，”晏航说，“脸都快拉成驴哥。”
下。
是晏航手机。
他捡起来看看，手机屏幕全是裂纹，他拧着眉把手机放到包里。
晏航当时就是站在这里吧……他没敢再想下去。
初跟着救护车到医院时候，崔逸已经到。
“嗯。”初点点头，在心里叹口气。
警察问话这种事，他是有经验。
初不知道个这样手术需要多长时间，多长时间是正常，多长时间不正常，多长时间是伤得轻，多长时间是伤得重。
他低着头走到边，站到墙边靠着。
“是怎回事儿？”崔逸走过来问。
“不知道，”初还是觉得全身发冷，老觉得墙上不断有寒气透过来，“跟他打，打着电话，突然断，断。”
“然后呢？”崔逸脱下自己外套递给他。
“不，不冷。”初赶紧摆手。
初扯着嘴角咧咧嘴。
“回去跟学校请几天假，”晏航说，“过来伺候。”
“嗯。”初点点头。
别说请几天假，就是马上退学也没问题。
晏航被推进手术室时候，初直跟着，崔逸拉他把他才听到护士说话：“家属在外头等着！”
看到崔逸时候，他就像是看到靠山样，整个人猛地软，差点儿跪下去。
“你跟着，”崔逸抓抓他肩，“去办手续。”
“嗯。”初点点头。
他是个没见过世面，也没什机会处理任何事情，甚至没去医院看过病土狗，崔逸到来，让他终于从慌乱里慢慢脱离出来。
别不行，他起码能帮着跑腿儿，交个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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